第六章:大野獒(2 / 3)

我們也跟著,看著血跡,顯然有一頭羊被叼走了,會是什麼呢?肥肥的豬獒“八戒”它肯定追著“凶手”去了吧?薩吉和白瑪有沒有去幫忙呢?我腦子很亂,從亂糟糟的跡象上看,“凶手”會是啥呢?狼嗎?雪豹嗎?棕熊嗎?我覺得狼的情況多一些,這些狡猾的家夥總是潛藏在羊群的四周,一不留神,它總能把羊拖走。

但是我想不到的是,豬獒會怕狼嗎?如果是獨狼,豬獒“八戒”隻怕已經把它咬傷了,難道是群狼嗎?如果遇到狼群,我們可就危險了。

一路跟著,過了一會兒,前麵才傳來豬獒的聲音,同時還出現了薩吉和白瑪的聲音。我們加快步伐,來到前麵,最前麵的普布大叔已經開了一槍。一條黑影閃逝在林間,豬獒嗷嗷叫起來。我們上前來,薩吉和白瑪已經追著黑影跑去,普布大叔則去查看豬獒“八戒”,八戒它好像受傷了,後麵的一條腿被咬到了,血一直在流,而它身邊則是被拖走的羊兒。

羊兒已經斷氣了,真厲害,連藏獒也贏了,會是什麼東西呢?普布大叔一邊幫八戒包紮一邊說:“不像是狼,我活到這歲數還沒有看到還有比八戒更厲害的,要是狼,八戒早就咬死它了。”普布大叔能把羊群交給八戒,毋庸置疑,八戒自然不會輸給狼。

我看了廖長軍一眼,廖長軍低頭對普布大叔說:“大叔,你先把八戒帶回去,我和他們跟著去瞧瞧,發現了什麼再通知你。”

普布大叔看上去比較擔心八戒,沒有心思再追下去,他把獵槍給我說:“你們小心點,要是沒有發現也早點回來。”我們答應之後立馬跟著薩吉和白瑪追去的方向跑去。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我們都很賣力,希望能找到凶手,不然的話,今後普布大叔的羊群肯定會再受到破壞。心情一興奮,酒也醒了,快步走著,眼觀四方,耳聽六路,希望早點抓住凶手。

“前麵有聲音。”石頭耳朵比較靈,他似乎聽到了什麼。

“是薩吉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是薩吉凶悍的吠叫聲。得到訊息,我們快步跑上去。來到薩吉和白瑪身邊,隻見前麵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山洞,洞裏黑幽幽的。

薩吉和白瑪並不敢進去,而是朝著山洞不停地吠叫。廖長軍低頭看了一眼山洞,從薩吉和白瑪的表現來看,傷害羊的凶手肯定就藏在山洞裏麵。

廖長軍把手裏的麻醉槍交給石頭,跟著搶過我手裏的獵槍,他朝著黑黑的山洞開了一槍,然而,洞裏隻有子彈的回響,並無其他的異狀。

一槍打進去,薩吉和白瑪叫得更凶,洞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廖長軍一臉的疑問,石頭說:“要不我回去拿手電來。”

廖長軍冷笑一聲說:“不需要了,你去找一把幹柴。”

石頭知道他的意思,轉身進入林間尋找柴火。

我對廖長軍說:“你覺得這樣子有用嗎?”

廖長軍說:“試試唄!你沒有用煙熏過田鼠嗎?我不信這家夥能撐得住。”

石頭已經把柴火弄到,廖長軍叫他把柴火放到洞口,再拿出一把枯萎的鬆針點燃扔進柴堆。沒多久,柴火越來越旺盛,廖長軍提腿猛地一腳將燃燒著的柴火踢進了洞裏邊。

火熊熊燃燒,黑煙滾滾,估計裏麵的那家夥夠嗆。我們屏氣凝神,全神貫注,沒有任何的放鬆,對手可是能咬傷豬獒八戒的東西,也許是狼也許是其他東西,但是肯定不是善類。眼看火就要燒盡了,裏麵的家夥還沒有動靜。

廖長軍想叫石頭再去找一把柴火來的時候,一條白色的影子從黑色的洞裏麵走出來,踏過火炭,走出濃煙,樣子很狼狽,但是它很淡定,步伐緩慢,看到它的爪牙,我心頭一涼,這竟然是一頭藏獒,一頭渾身都是白毛的藏獒。不僅是我,廖長軍和石頭也驚呆了。

薩吉和白瑪嗷嗷叫著,這頭白色的藏獒走出來之後一動不動,它的毛發很長,五官隻能看到嘴巴,嘴巴上長著獠牙,尖利無比。它像是一團白色毛線,是雪獒嗎?我心裏想著,一般雪獒個頭會偏小一些,這頭藏獒完全不一樣,薩吉的個頭已經夠大了,它比薩吉還高大一些,看上去年紀也比薩吉老一些。我們呆呆地看著白色藏獒,它突然吼了一聲向我們衝過來。

廖長軍想開槍,子彈沒有了,石頭還來不及舉起麻醉槍,白色藏獒已經跳過他衝向林子裏麵。白瑪撲到前麵來,它想去追,不知道薩吉怎麼了,它竟然擋住了白瑪,朝著白瑪吠叫,白瑪隻有耷拉著腦袋退到一邊。薩吉這時候才轉身追著白色藏獒離去。

我看著,覺得奇怪,追出去,薩吉還有那頭白色的藏獒已經不知所蹤。

“想不到會是藏獒。”廖長軍還是不敢相信。

“回去吧!”追不到薩吉,也隻能相信薩吉了,希望薩吉能把凶手抓捕歸案。我感到索然無味,夜也深了,招呼著白瑪往林子外麵走去。

廖長軍和石頭兩人也不想耽擱,跟著我們回到了外麵的帳篷裏麵。

聽說凶手是一頭龐大而長著白色毛發的藏獒,普布大叔感到很驚訝,他告訴我們,除了薩吉和白瑪,他可沒有在這一帶遇到過藏獒。而且這一帶根本沒有人來,也沒有什麼人居住。這頭奇怪的白色藏獒從哪裏來呢?而且我並不覺得它屬於雪獒這一類。

“應該是野獒,羌塘地區出現野生藏獒,這也不算是怪事。”普布大叔思考了一番後說。

我說:“怎麼會呢?野生藏獒不是已經滅絕了嗎?”

普布大叔說:“這個我也說不準,羌塘地區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出現發生,盡管已經很多年沒有找到野生藏獒的蹤跡,但是不代表它們完全已經消失。就說薩吉,看得出來它是一條青狼獒,這種獒類也屬於野生獒吧?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得到它,但是它確實屬於稀有品種,估計世上存活不多了。”

提到薩吉,我感到詫異,它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它能贏那頭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白色藏獒嗎?我希望它能凱旋歸來,想著白色藏獒的相貌,太強大了,如果它屬於雪獒,它肯定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雪獒,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它的主人又會是誰呢?

“你們也累了,都去休息吧!”普布大叔對我們說。

“八戒它還好嗎?”我突然想起豬獒“八戒”。

“放心,它沒事,就是腿被咬了一口,問題不大,卓瑪給它敷了一些藥草,過不了多久它肯定又可以活蹦亂跳了。”普布大叔笑著說。“活蹦亂跳”這個詞可不大適合豬獒,但是豬獒“八戒”沒事,我心裏也安寧不少。廖長軍和石頭看上去很疲憊,他們找到自己位置躺了下去。陸夢婉、卓瑪、大鳥、邊巴他們早就已經進入夢鄉。

我走到帳篷門口,看著外麵,風沙沙地吹著,草原看上去很安靜,不知道薩吉它現在怎麼樣了?在和敵人惡戰嗎?薩吉和不少動物戰鬥過,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了它的同類,希望它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第二天早晨,陸夢婉、卓瑪、邊巴這些早睡的人早早便起來,吵吵嚷嚷,搞得我很痛苦。邊巴這個可愛的孩子很心疼很關心八戒,帶著八戒來給卓瑪治療。卓瑪和陸夢婉都很喜歡邊巴這個孩子,不停地逗邊巴,邊巴憨頭憨腦的,也逗得兩個女人笑不合嘴。

“薩吉回來了。”邊巴突然說了一句,我立馬起床,漱洗也不漱洗了,整理好衣服便走到帳篷門口。邊巴笑嘻嘻地看著我,我看著前麵,哪裏有薩吉的影子?看到我被騙,邊巴和卓瑪她們樂嗬嗬的。我太在意薩吉了,已經一個晚上了,薩吉到底怎麼了?想起豬獒“八戒”的傷勢,那頭白毛藏獒會不會殺掉薩吉呢?我歎了一口氣,沒有理會邊巴他們的嘲笑,扭頭回到帳篷裏麵。

廖長軍走過來和我說:“要是薩吉不回來,我們怎麼辦?”

“我會一直等它。”我毅然決然地說。

廖長軍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上路了,但是薩吉它……也不知道它怎麼樣了,那頭白色的野獒,你也見到了。”

我看著廖長軍說:“怎麼?你不相信薩吉嗎?薩吉不會出事的,那頭白色野獒不是薩吉的對手。如果你們急著去救高盛寒,那我留在這裏等薩吉,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等到它。”

“隨你吧!”廖長軍無法繼續和我交談,他繼續和石頭、大鳥收拾行李。

普布大叔走過來說:“你們這是要進山裏嗎?”

我說:“我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我們要去救人。”

普布大叔說:“你們是救援隊嗎?山裏麵比這裏險惡多了,你們一定要去嗎?很危險的,隨時都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