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冉希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劉英,她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依舊沒有醒過來,與此同時,她和鬆芮的婚禮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中。
這一天,栗冉希又來到醫院,剛剛走到劉英所在的病區,她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和裘俊非激烈的爭辯著什麼。
那中年男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楚那人是誰。
走到病房門口往裏麵看,裘楚楚並沒有在病房。
“你是?”栗冉希轉過身看到那中年人的臉,隨即覺得他很熟悉,但一下子無法想起他是誰。
當她疑惑的看向裘俊非時,她這才發現,他們的長相驚人的相似。
“哼!你堂堂裘氏董事長,幾十萬對你來說就是毛毛雨,幾十萬就來打發你的親兒子,真是可笑至極。”
這中年男人竟是裘俊非的親生父親,這讓栗冉希覺得意外,以前,從來沒有聽劉英提起過裘俊非親生父親的事情,現在,她出了車禍,這中年男人是要來認兒子?
但看他的語氣和神情分明不像,裘俊非還說幾十萬,難道他要給裘俊非幾十萬,然後一走了之?
栗冉希走進病房,那中年男人和裘俊非爭吵的聲音清楚的落入她的耳中。
“你不要不知道好歹,老子給你幾十萬也算是有情有意,你敢造反,別怪老子不顧念父子情分。”
聽那中年男人說話的口氣不善,栗冉希就知道那裘董不是什麼善茬。
“父子情分,你不要狗嘴亂咬人,但凡你能夠顧及一點父子情分,我早就被你接回了家。”
“混賬!老子兒女眾多,豈能讓你這樣的混賬小子進家門?”裘俊非的話顯然惹怒了那人,他不知道扔了什麼東西,栗冉希隻聽到“噗通”的 聲音,她跑出來時,已經不見那中年男人的身影,地上倒是丟著一個小箱子,裏麵有百元大鈔零碎的散落出來。
裘俊非恨恨的拿腳狠踢那錢箱,栗冉希正要走上前去詢問幾句,裘楚楚拿著劉英的換洗衣服走過來。
她蹲下來將那些錢裝好,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裘俊非:“有誌氣的話就收起這些錢,從此就當這世上沒有他這個爸爸。”
裘俊非一把推開錢箱,用顫抖著的雙手掏出煙想要點燃,可他的手一直在不停使喚的顫抖,打火機在他手中打了幾次都沒有打出火來。
裘楚楚接過他手中的火機,替他點燃了煙。
“裘俊非,他從來都沒有管過你我,我們又何必要認他?”
栗冉希這才想起,除了裘俊非,裘楚楚也是那裘氏裘董的女兒,但他好像並不知道裘楚楚的存在。
“哼!他不認我,我也不讓他好過。”
裘俊非咬牙切齒,裘楚楚想要勸他幾句,終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栗冉希見裘楚楚來了以後,隨即囑咐一番從醫院離開。
剛走出醫院,鬆芮的車停在她的麵前,他像是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了很久。
“他們說你來醫院了。”
聽鬆芮這麼說,栗冉希才知道鬆芮是特意來接她回家。
“裘氏裘董竟是裘俊非的父親?”
直到現在,栗冉希還無法確定這一點,那裘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財閥,竟連親生兒子都不認?
“確實!”
鬆芮見怪不怪,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栗冉希認真的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隨即知道鬆芮確實早就知道這一點。
“可是,那個人好像不知道裘楚楚的存在。”
“裘楚楚?”鬆芮的神色變的肅穆起來:“裘楚楚是劉英的女兒?”
栗冉希感歎道:“曾經風一樣的女子,如今也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孩子過。”
她又反複想了想,依舊想不明白裘俊非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那裘董有一兒一女,兒女雙全,他怎會又娶了別人,還說有很多孩子?”
她終於理順思路,自言自語的說:“那家夥一定花心的狠,娶了很多老婆。”
鬆芮卻沒有附和她的話,而是皺眉在思考著什麼。
吃飯時,鬆芮匆匆扒了幾口飯,隨即站起來要出去。
“芮芮,你有時間跟栗冉希一起去看看婚禮布置的怎麼樣,如果有滿意的地方提前說。’
說話的是易琳,她這幾天連公司都沒有去,一心撲在鬆芮的婚禮上。
“你安排吧!”鬆芮 又轉向栗冉希:“你也跟著一起布置。”
臨出門,嚴芸剛好抱著孩子回來,她疑惑的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警局!”栗冉希趕出來時,鬆芮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冉希,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