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
栗冉希隨即抱過孩子哄,不到晚上,鬆芮就回來了,他的臉色凝重,心裏像是壓著一塊大石。
隻有他們兩個人時,栗冉希才開口詢問起來。
“那場車禍有眉目了嗎?”
她知道鬆芮最近在協助警方偵查劉英車禍的案子,看鬆芮的表情,他一定知道了一些真相。
“其中牽扯太複雜。”
具體怎麼複雜,鬆芮也沒有說,他隻是告訴栗冉希,這場車禍的真凶也許跟裘俊非的父親有關。
“他為什麼要殺死劉英?”
栗冉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鬆芮,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人心二字。
且不說劉英為那男人生下一兒一女,但就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點來說,裘俊非的父親都不應該對劉 英下手。
“也許是那男人派人動的手,也許是裘氏集團副總裁下的手。”
“副總裁為何要殺死劉英?”
栗冉希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她不僅替她那前婆婆感慨起來:有些人拚命想要遠離是非,可劉英竟是費盡心思的要讓裘俊非回到裘家,她難道不知道那是個是非之地?
“副總裁就是他現任妻子。”
這讓栗冉希想到了鞠落然,那時,鞠落然家裏的爭鬥也牽扯到了她身上,盡管她逃離了家門,遠走高飛來到北城,也沒有免於算計。
“這還真是複雜。”栗冉希沒想到一場車禍,引發出這麼複雜的命案。
“芮,好在我有你。”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時間過了這麼久,她能夠被鬆家長輩們接受和喜愛,這該有多麼幸運。
“你有我.”兩個人眼神交彙的一刹那,一切誤會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兩人又回到最初的樣子。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鬆芮才懶懶的接起,掛斷電話,他和栗冉希告別,隨即匆匆離開。
隔天,栗冉希去醫院看劉英時,她並沒有看到裘俊非。
“他還真是心狠!”栗冉希意有所指,裘楚楚卻是無奈的搖頭歎息:
“他被警察帶走了。”
這倒是讓栗冉希意外,裘俊非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會被警察帶走?
“他犯了事?”
聽到栗冉希問起,裘楚楚才眼淚汪汪的告訴她:“他沒有犯事,是被裘家的人陷害的。”
“陷害?”事情越來越複雜,栗冉希的視線轉移到劉英身上,她倒是睡的安穩,她可知道自己一心想讓裘俊非去認父親,反而是害慘了他?
“楚楚你放心,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裘楚楚再也無法控製住眼淚,她拉著栗冉希的手一遍遍跟她說對不起,又一遍遍跟她說謝謝。
曾經的裘楚楚是那麼固執的女子,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從來不會說對不起,謝謝這些字眼,時過境遷,隨著環境的變化。歲月把她身上的那股傲氣磨礪的無影無蹤。
黎冉希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劉英,離開時對裘楚楚說:“楚楚,照顧好她。”
一回到家裏,栗冉希就坐在沙發上等候鬆芮。
他回家時已近深夜,栗冉希仍然毫無睡意,她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麼跟鬆芮說裘俊非的事情,她心裏清楚,如果一句話說錯,鬆芮心裏都會生出些許不滿,這樣的話,他們的關係就會再一次陷入僵局。
“冉希,這麼晚不睡?”鬆芮催促栗冉希趕快回房睡覺,栗冉希卻體貼的接過鬆芮脫下的外套,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這才坐下來欲言又止。
“冉希,你有事?”鬆芮從一進門,就看出栗冉希心裏裝著事情。
“芮,裘俊非被抓了?”
“果然!”鬆芮對栗冉希的問題一點也不奇怪,他就知道栗冉希知道裘俊非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坐視不理。
“如果你介意,那就不說。”在這個時候,栗冉希仍然想著要從其他方麵對裘俊非出手相救。
“冉希!”她站起來要離開時,鬆芮抓住了她的手腕。
“冉希,我已經在著手調查裘俊非的事情。”見栗冉希震驚的愣在原地,他點著頭說:“你放心,我會幫助他。”
其實,從一開始,鬆芮答應警方協助破案,目的就是在幫助栗冉希,他知道她不會坐視不理,與其讓她出麵,倒不如他親自出麵去解決。
“我不該......”
她很想跟鬆芮解釋一下,說自己幫助劉英和裘俊非沒有其它意思,僅僅是看劉英可憐,也不願意看到裘俊非被別人隨意栽贓,畢竟他們曾經有過婚姻。
“冉希,我理解你的心情。”她還沒有說出口,鬆芮率先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