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嵐宗在大齊域也算得上是大宗門,位列七宗。
平時外門弟子哪能見得到宗主,就算是當年外門大比,宗主也沒有來。而通常情況下來說,隻有在宗門有什麼重要大會的時候,才能遠遠的的看上宗主一眼。
當今碧嵐宗的宗主李浩然,早已經達到了元寂境,修為深不可測。
而此刻,李浩然已經是到了山峰之上,隨行而來的還有幾個秦風都沒有看到過的內門長老。
“恭迎宗主。”
四周的外門弟子和長老們紛紛朝宗主鞠躬拘禮,蔣東霖也同樣不例外。
李浩然的模樣看起來是個中年人,但武道境界達到元寂之後,外貌已是可以停止,那些活了兩百歲的老怪物有時候看起來都年輕無比。
李浩然唇上留著兩瓣小胡子,氣息儒雅,氣度不凡,一宗之主的氣勢從一舉一動之間一覽全無。而他此刻滿臉的沉色,並沒有理會眾位長老,而是看向了他們身後的那片廢墟。
曾經那裏,是他們宗門的象征!
曆代的湼空境強者,都會在那裏注入自己的武道氣息,是整個宗門的傳承所在。
可是現在,整個內門山居然沒有了!
“怎麼回事?”李浩然看向一眾長老,雖然麵色平靜如水,但那雙眼睛卻是攝出了淩厲。身為宗主,碧嵐宗傳到他這一代竟將這個傳承之地給破壞掉了,他難辭其咎。
在宗主的氣勢之下,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秦風也同樣如此。這來自元寂境的強者的氣息實在是太強大了,比在內門山裏的那些武道氣息更為的霸道。
那些氣息隻是強者生前注入的千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的武道意誌,經過年月消磨,更是不如從前,所以秦風就算和那些氣息對抗,但也並沒有如此強烈的震懾感。
而如今不同,李浩然是直接站在他的麵前,這是最為真實的強者威壓,心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呼——
秦風暗自吸了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竟是在李浩然問話之後主動站了出來。
“宗主,此事是弟子所為,請宗主責罰。”
盡管內心波瀾洶湧,但秦風的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是你毀了內門山?!”李浩然的一聲悶喝,如同山嶽齊崩,震天動地。宗主的怒吼豈是兒戲,遠非蔣東霖之輩能比,秦風被震得耳膜發麻,雙腳也是忍不住的發軟。
不過他定了定神,縱使臉色瞬間煞白,但也並沒有的被氣勢衝得後退。
“秦風,你幹什麼!”胡子豪著急無比,站在了秦風的身邊,道:“宗主,此事秦風也不知情,內門山的坍塌,應該與他無關。”
其他長老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們搞不明白,秦風怎麼會主動站出來承認。
秦風看向了李浩然,隨即又低下了頭,道:“宗主,此事是因弟子而起,還宗主責罰。”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浩然氣息深沉,如同一汪海洋,秦風在他氣勢包夾之中,如同一葉扁舟一般搖搖欲墜。他強忍著心中的惶恐和緊張,一咬牙,道:“弟子今日闖內門山,可能是因為運氣,僥幸之下直接就闖到了第七層。可是就在弟子到了第七層之後,忽然就失去了意識,後麵等弟子蘇醒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這外麵,而內門山也因此……”
秦風的一席話,讓跟在李浩然身邊的那些長老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長老踏了出來,顫聲道:“你上了第七層?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胡子豪接口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坐鎮。”
那些後來的長老們個個動容,原本因為內門山這一幕而怒視秦風,此刻都已經重新開始審視起這個弟子來。
“那你既是失去了意識,為何還說內門山的坍塌和你有關?”李浩然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而是盯著秦風。
秦風歎了口氣,驀地指向了蔣東霖,道:“是蔣長老,是他說內門山的事情和我脫不了關係。弟子心想,如果真的是我的原因,不如我先認錯,爭取能得到一定的寬恕。”
蔣東霖總算是明白了秦風如此主動的心思,暗罵了一聲小雜種,忙是站了出來,道:“宗主,此子不僅毀了內門山,還殘殺了同門師弟,和他一起進入內門山的外門弟子蔣文斌,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