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警察局跟他們說理去,殺人還得償命,那個趙虎憑什麼打了人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洪蘭香氣的胸膛起伏不定,說話間已經跨步要往病房門口去了,卻被宋忠國攔住了。
“你一個沒啥權的婦道人家去了有什麼用!那個混混警察局裏有人,你再去鬧一次指不定還把你抓起來關起來!”宋忠國抓著洪蘭香的手臂皺眉道:“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什麼算了?”洪蘭香甩開耳宋忠國的胳膊,大吼道:“他們把小可打的鼻青臉腫,現在又用啤酒瓶砸了盼盼的腦袋,這種事情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憑什麼我們在這裏受罪,那個趙虎卻能逍遙法外啊?”
“蘭香,我知道你生氣、你不甘心,可那有什麼用,誰讓你男人就是個炊事班顛大勺的,跟他們沒法比!”宋忠國懊惱道。
看著自己男人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原本怒氣衝衝的洪蘭香倒也冷靜一些,雖然語氣依舊有些暴躁,可還是安慰宋忠國道:“身份這玩意兒咱們沒法改變,可理兒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忠國,你就讓我去警察局問問吧,我就不相信,這受了委屈的人還不能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宋忠國見自己的妻子這般執著,無奈之下隻能點頭同意,這倆夫妻不放心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呆著,還專門花錢找了個護工來照看我,這倆人走後沒多久,聽到消息的秦方毅和方一鳴匆匆趕了過來。
瞧著我腦袋上的紗布,這男人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皺著眉頭語帶生氣道:“你這腦袋誰打的?”
“趙虎!”我如實的報出那人的名字後意識到秦方毅壓根就不認識這人,便又解釋道:“是街上的小混混,昨天傍晚他把宋可給打了,今天我跟宋可她媽去討個說法,結果被趙虎的手下拿啤酒瓶打了腦袋!”
“趙虎?”秦方毅聽完我的話後張嘴重複了那個人名字好幾遍,最後轉頭對身旁的方一鳴道;“你去查查這個人!”“
“行!”方一鳴這次倒也不在我麵前耍嘴皮子,麵色嚴肅點頭答應後跟我說了一句“小嫂子,好好照顧自己啊!”就離開了。
秦方毅並不喜歡有外人在,所以,他把宋忠國給我請的護工也打發走了,等那護工一走,原本冷漠的男人立馬將我擁入懷中,語帶擔憂道:“知不知道剛剛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擔憂?”
“對不起!”我靠在秦方毅的懷中,語帶歉意道:“我以為自己可以應付的,沒想到那人會拿酒瓶子砸人!”
我說完這句話,秦方毅也不再說話,倆人就這樣互相靠著對方,寂靜的房間內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外,隻剩下房間外的走廊裏時而走過的腳步聲。
許久之後,有人敲響了病房門,秦方毅依依不舍的將我鬆開,整理了一下服裝後才起身去開門,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走了進來,手裏頭拿著兩瓶鹽水,對著我道:“王盼盼,到時間掛鹽水了!”
“好!”我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
那護士挺年輕的,瞧著應該是個新手,她將鹽水掛在杆子上後,就用酒精棉擦了擦我的手臂,第一次將針紮進去時發現有些歪,跟我說了聲對不起後又重新紮,結果第二次依舊沒成功,還流了不少血,並且我的手背也開始腫起來。
“你在搞什麼?”原本站在旁邊的秦方毅直接推開了那個女護士,心疼的摩挲著我有些發腫的手背,冷著臉質問道:“首都醫院怎麼會招你這種半吊子護士,你要不會紮針就給我找個會的來,再有一次讓我發現你沒紮準,我就投訴你!”
秦方毅渾身散發著讓人哆嗦的冷冽寒氣,板著臉不說話的黑沉麵孔就跟個羅刹似得,嚇得那女護士渾身抖了抖,忙彎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剛來實習的,經驗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