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閔昊也順著鬱野的視線看過去,饒有興趣的開口,“鬱野,你剛才看沒看江辭的演出啊?”看見鬱野的眉峰微微聳動,得逞一般的笑,“確實不錯,真是福氣啊。”
鬱野灌下一口酒,福氣?
他倒不覺得,就是覺得這江家小姐屬實讓他省心。結婚將近半年了,一直不打不鬧,連撒嬌都沒有過。
江辭對上鬱野的視線,踩著高跟鞋朝他們走過來。既不生分也不過分親密的坐在鬱野旁邊,江辭應付著不遠處鬱夫人的注視。
鬱野一直在喝酒,沒有過多的說話,就聽著旁邊的幾個朋友和江辭時不時的交談。
“嫂子,唱的不錯嘛,邊唱邊跳還能這麼穩。”
江辭淺淺的笑,一兩句應付過去。
鬱野的酒量不錯,甚至說是千杯不醉,但是幾杯紅酒下去,他看著身邊的江辭,白皙的脖頸上滑下幾縷發絲,忽然反常的伸出手去,把發絲別到她的耳後。
江辭正在客套的和顧閔昊聊天,忽然覺得脖頸一陣微癢,然後就發現男人帶著一層薄繭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頸間,癢癢的。
江辭的脖子一直是她的敏感地帶,之前在拍戲的時候,哪怕有演員朝她的脖子呼口氣,她都渾身顫栗。男人因為長期在部隊操練軍隊,手上有層繭,慢慢摩挲的動作,讓江辭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這算什麼?鬱野和她結婚半年以來,兩個人除了在家長麵前挽過手,之後連肢體上的接觸都幾乎為零。男人慢條斯理的動作讓戀愛經驗為零的江辭紅了耳尖。
顧旻昊看著鬱野略帶曖昧的動作,煞有其事的咳了兩聲,朝鬱野擠眉弄眼,“哥,克製點嘛。”
鬱野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放在江辭肩上的手一下子收回去,若無其事的端起桌角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江辭的手無措的放在膝蓋上。
江家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雖然不及鬱家的財力雄厚,但也是不可小覷的。江辭作為從小在富人圈子裏長大的大小姐,自然是少不了朋友。
顧旻昊看著江辭和好朋友挽著胳膊的背影走遠,轉過頭去看鬱野,他坐在角上,從顧旻昊的角度看去,男人一半的臉埋在陰影裏。
“我說,你就真這麼把周孝妍忘了?”顧旻昊剛從國外回來就聽說了鬱野結婚的消息,結果結婚的理由居然是小時候定下的娃娃親,而且結婚對象居然還不是周孝妍,這對顧旻昊的驚訝可不小。
到底是多麼大的權利才能左右鬱野的選擇啊。
顧旻昊不禁咂舌。
鬱野放下酒杯,抬眼看著顧旻昊,“你覺得呢?”男人的語氣並不友善,給出的回答更是讓顧旻昊摸不著頭緒。
顧旻昊似乎感覺到了男人目光中的警告,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畢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還是選擇識相的轉移了話題,“那你和江辭怎麼走到一起了?”
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娃娃親。”是個敷衍到不走心的回答。
得了吧。顧旻昊心裏想,這種舊封建的老方法他才不信鬱野肯乖乖就範呢。
但想著鬱野悶葫蘆的性子,顧旻昊也就不打算追根問底了。他淡淡的歎了口氣,“那既然結了婚,就和江辭好好過吧……忘了她,也好。”
陰影裏的男人唇角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