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錚怎麼敢?!
柳如煙滿眼怨恨與不甘的看著秦慕錚,秦慕錚怎麼敢,燕王韓軒不在府中,秦慕錚怎麼就敢發落了自己。
秦慕錚正眼都未瞧柳如煙一眼,抬手抖落了手中殘餘的核桃皮碎渣,平靜道:“這是你應得的結果,以王府的名義出了告示,官府便不會再找你麻煩。否則單憑謀害王妃一條足夠賠上你九族的性命。王爺就算此刻在府內,也是這般結果。”
秦慕錚揮揮手,鷹眼便將柳如煙拉了下去,跪在一邊捂著臉的趙四家的此刻是看清楚了,誰才是王府裏真正的女主人,便給秦慕錚扣頭請罪,道:“奴婢眼瞎耳聾才受人蒙蔽,王妃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請王妃娘娘恕罪。”
趙四家的有錯,卻也隻是受人利用,心卻不是壞的,吃了這一頓耳光也是長了教訓,秦慕錚便對錦瑟道:“錦瑟,去取一錠銀子給趙四家的。”
“是。”錦瑟取了銀子給趙四家的。
趙四家的哪裏敢接,額上冷汗不斷,接著給秦慕錚扣頭:“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知錯了,王妃娘娘開恩哪。都怪奴婢這張賤嘴,請王妃娘娘開恩,饒了奴婢吧。”已然是帶著哭音,趙四家的尤覺得秦慕錚這般還不解恨,竟自己扇自己耳光。
“你這是做什麼?快拉住她。”秦慕錚瞧著趙四家的眼中的恐懼,終於解釋道:“本王妃又不會吃人,用不著這般懼怕。你心思不壞,隻不該多嘴傳話。殊不知口舌之間藏著利刃,險些害了無辜者的性命。剛剛你已經受了懲戒,王府卻不能在用你,銀子你且拿著抓藥補牙,回另謀個活計去吧。”
“奴婢知錯了,謝謝王妃娘娘。”趙四家的終於接了銀子,自退了出去。
大晚上的,熱鬧也看完了,一眾人等便自覺退了出去。錦瑟出去打了熱水回來,幫著秦慕錚梳洗。秦慕錚坐在妝台前麵由著錦瑟將自己頭上的首飾拿下,打散了發髻,忽然回身抱住錦瑟。
“錦瑟我是不是做錯了?將她送回滿堂嬌,不是將人再推進了火坑裏?”一通打臉回去的快意之後,秦慕錚心中竟然悶悶不快,談不上愧疚,總歸是不舒服。
“錚兒,這樣髒心爛肺的人便是死十次都不足以抵償她的罪孽,她害人害己定然要受到懲罰。我的錚兒還是太過仁慈,若是將她送官,下場隻會比這淒慘,隻是王爺那裏要如何交代呢?”錦瑟自然知曉秦慕錚這個她是隻柳如煙,便忍不住寬慰道。
“他在宮中守靈,用不著管這起子事情。我既然這般高調的回來了,便是要讓那些害過咱們的人都難受。”秦慕錚提起韓軒,自然就想到了韓徹和張靜秋。
韓徹不提,同張靜秋之間也是要清算清算。心中有了目標,秦慕錚好不容易將心裏那點不舒服驅散開,便洗漱休息了。
鷹眼的行動力不是吹的,還未等秦慕錚過問,第二天天明之前天啟各處要口都貼上了柳如煙的種種罪行劣跡。告示上有燕王府的印信,柳如煙這個側妃不過是個妾室,又是犯了大錯被王妃趕出來,便是天啟的提刑衙門過問了也是要問柳如煙的罪,倒不如多一事少一事。
燕王府的公告正同韓啟駕崩的訃告貼在一處,著實諷刺。秦慕錚入城時已經極為高調了,現在又發了這麼張告示,一時間秦慕錚便成了天啟城中炙手可熱的紅人,就連才會講話的小兒也知道有個公正仁慈派頭又華麗的王妃娘娘。
柳如煙偽善的外衣終於被撕破,梨園裏趕寫出好多個本子,新戲中代表著柳如煙的楊側妃都被塗成了白臉,十足的奸詐小人像,就等著國喪一過就登台開唱。
秦慕錚上了道請罪折子,人卻沒有進宮守喪的意思,若是能被休棄了,從玉牒中除名最好。左等右等,終是在三日之後才等得一道督促進宮守靈的折子,而韓軒一直都不曾回府,也未發信責怪秦慕錚發落了柳如煙。
一想起韓啟,秦慕錚便覺得似被一種滑膩又殘忍的野獸盯住一般,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就武神好感,尊稱一聲父皇已經是極限。還有那撞破的禁忌,想到慘死的甄玥,秦慕錚是斷不會去替韓啟守靈的。
回了宮裏一道病假折子,秦慕錚著實拿不出多少的誠意去應付。
宮裏卻再未下旨催促,由著秦慕錚在王府裏做個閑人。秦慕錚也樂得清靜,在王府中好吃好睡,又將天機門的管理細則整理出了一些。派人將畫的健康教育本子同幾個新本子都送往幽州雅寶閣,也是探探在幽州的鷹眼們可還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