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領了,錢你拿著。而且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
張芳芳放鬆下來,更加和顏悅色,但還是執意把錢塞到星瀾手裏,星瀾推脫再三,可心裏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需要這筆錢。
“你就拿著吧,就算我借你的還不行嗎,等你發了工資再還我,行不行?”
星瀾這才接受了,眼前的難關終於過去了。
星瀾現在感覺和慕俞交流越來越困難了,常常電話裏說不到幾句就掛了,星瀾很痛苦,往日的甜蜜和感覺都哪裏去了,難道僅僅是因為距離嗎?距離隻是一個借口吧。
難過無人可訴說的時候,星瀾就聽王傑的歌,聽著,感動著,流著眼淚。之前一直單曲循環的的《相見歡》,“難道我們當初,狠狠愛過,是一種折磨,難道痛苦比快慰更多。”那時正巧與慕俞有解釋不了的矛盾,那陣絕望到想要與他分手。
隨即播放的時候,又聽《想雪》。這首歌,帶著往日厚重的回憶,讓星瀾流下許多眼淚。這種感覺,不可言說,像是一個人在黑暗中下一場紛紛大雪,無寒風,空氣絲毫不凜冽,天地蒼茫,隻有我,忘我地在空中飄飛,等待有雙手在我降落之前將我接住,溫暖我、融化我。可是我在無邊黑暗之中,你在那亮白的燈光之下,你是否想到了我,想起了我,想我?若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我,回來吧。我在這下著雪等你,一直想你。
宿舍隻有星瀾自己的時候,就將手機擴音開到最大,跟著王傑一起唱,一起悲傷一起痛苦,一起流淚一起回憶往事。王傑的音樂給予星瀾以慰藉,卻也總是給予星瀾以驚喜。每次隨即播放到一首好聽的歌,總要循環好幾天才能放下溺愛,繼續寵愛。
陳主任走了,星瀾自己可以撐住。王傑的音樂不能走,星瀾會死。
慕俞也很痛苦,他不清楚星瀾是怎麼了,自己每天辯論打比賽已經很累很累了,每天滿心期待和她聯係,打電話都是因為想她,也更渴望得到她的安慰和鼓勵,可她呢,要不是不接電話,要不是就漫不經心幾句。加上一些無厘頭的猜忌,還有無緣無故的冷笑語氣,讓慕俞想不通,也感覺越來越累。兩人的關係越來越不如意,越來越多本該說給對方卻閉口不語的話,也感覺越來越累,慕俞想,自己要盡快回去,盡快去見星瀾。
李主任給星瀾換了工作,工作確實是輕鬆多了。不過搬筐子的換了另一個不相識的姑娘,和星瀾差不多大小,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隻知道大家都叫她“二糊塗”。星瀾看她一人搬筐子辛苦,忙完自己的就去幫她,誰知她不但沒有感謝,反而甩給星瀾一張管你屁事的臉,嚇得星瀾撤退,以後隻好敬而遠之。
張芳芳又在偷吃大塊火腿,被星瀾撞見。她倒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態,邀請星瀾一起來吃,“過來過來,剛出鍋的大火腿,熱氣騰騰的,可好吃了。”語氣大方地像是分享自己的食物。
星瀾拒絕,不是不想吃,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星瀾不想因為貪圖便宜拉低自己的身價,那樣的話,在自己心裏,就更配不上林慕俞了。
就這樣順風順水地過了幾天,又有事情發生攪亂了生活。
張芳芳和李主任的事情被流傳出去了!加工廠裏傳的沸沸揚揚,大家對這樁桃色新聞關注地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星瀾絕對未向任一個人提起過,一定是他們太放肆,被別人看見了。可張芳芳和李主任卻不這樣認為。
張芳芳離職的時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星瀾,恨不能雙眼化作兩隻尖刀將星瀾劃得遍體鱗傷,她認定是星瀾告密,因為聽說告密者是個小姑娘,她直接忽略了搬筐子的“二糊塗”。張芳芳咽不下這口氣,臨走之際終於忍不住滿腹洶湧,幹脆撕破臉,反正走了以後再也見不得眼前這群怪物。歇斯底裏衝星瀾大吼,“王星瀾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你還拿了我的錢,快還我錢,快還我錢!”
星瀾絕對未向任一個人提起過,一定是他們太放肆,被別人看見了。可張芳芳和李主任卻不這樣認為。
張芳芳離職的時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星瀾,恨不能雙眼化作兩隻尖刀將星瀾劃得遍體鱗傷,她認定是星瀾告密,因為聽說告密者是個小姑娘,她直接忽略了搬筐子的“二糊塗”。張芳芳咽不下這口氣,臨走之際終於忍不住滿腹洶湧,幹脆撕破臉,反正走了以後再也見不得眼前這群怪物。歇斯底裏衝星瀾大吼,“王星瀾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你還拿了我的錢,快還我錢,快還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