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訊急令曹洪、徐晃率軍五千趕赴南陽助陣。
戰爭的陰雲一夜之間便籠罩在了南陽大地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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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張寶府邸。
管寧正了正衣冠,昂首闊步進了大廳,向張寶長揖到地:“參見主公。”
此時的管寧再不是一年多前的那個沮授了,一年前的管寧又黑又瘦,風一吹似乎就能飄走了,而現在的管寧卻顯得豐福俊朗、氣色紅潤,顯然,這一年多來,隨著郡縣製的恢複,張寶治下的內政逐步走上正軌,管寧再不必像往昔那般操勞了。
“免禮。”張寶微笑肅手道,“嗬嗬,幼安的氣色不錯麼?”
“主公有所不知啊。”侍立一側的賈詡笑道,“關、涼、北地連續兩年豐收,今年春上的莊家收割在即,眼看又是一個大豐收。還有這兩年來,主公治下的工商業逐漸興盛,尤其是漠北草原與關中、涼州、冀州的往來貿易更是紅火,光是抽稅就有幾十萬貫哪,幼安他的心情能不好嗎?嗬嗬。”
“賈文和、賈文和,帳可不能這樣算。”管寧急道,“這進項你是看到了,可出項呢?你知道有多少地方等著用錢嗎?別的不說,就說負責保護漠北草原到關中商道的騎兵隊,每個月光是軍餉就得幾萬貫,這還沒算騎兵身上的裝備和馬匹的損耗,還有與馬賊作戰陣亡將士的撫恤金,這麼一算,幾十萬貫進項就所剩無幾了。”
“幼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賈詡道,“你是存心欺負在下不通內政是不是?”
管寧臉色微紅,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賈詡道:“據在下所知,保護商道的騎兵隊是由商家出錢供養的,好像不用府庫出一文錢吧?”
“這個~這個嘛~~”管寧幹笑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論,現在是不用府庫出錢了,可幾年前不是這樣,那時候商家哪有錢啊?全不都是府庫出錢墊付的,現在的進項算是補上以前的虧空,對,就是這樣。”
“行了。”張寶搖搖頭笑道,“幼安,本將軍還沒向你伸手要錢呢,你就已經開始叫苦了。”
“主公,府庫裏是真沒錢,不信你可以去查驗哪。”管寧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幾年維持州、郡、縣、亭各級政斧機構運轉所需的費用,可都是向主公治下各大商家借貸的,還立有字據為證呢,主公要不信在下這便回府去拿。”
“行了行了,不看什麼字據了。”張寶擺擺手道,“錢沒有,那糧食總該有吧?你千萬別跟本將軍說,連續兩年大豐收再加春上收割在即的小麥,最後連幾萬石軍糧都派不出來!?”
“府庫裏是有些存糧,不過那可都是備用糧。”管寧道,“萬一漠北遭了雪災,或者別的地方遭了早災、蝗災什麼的,百姓的生活沒了著落,可都是要從府庫裏派發糧食的,這糧食輕易不能動。不過話說回來,幾萬石軍糧還能派得出來。”
“好!”張寶與賈詡對視一笑,擊節大笑道,“那就麻煩幼安給本將軍準備五萬石軍糧。”
感情張寶和賈詡在管寧麵前繞了這麼大圈子不過是個幌子,這要糧才是重點。
“五萬石!?”管寧臉色一變,心中大叫上當,叫苦道,“五萬石軍糧都夠兩萬大軍吃上一年,要這麼多?主公該不會是要對曹操大動幹戈吧?”
“不是大動幹戈。”張寶淡然道,“也就兩萬人的規模,不會影響到我軍的休養生息。”
“好吧。”沮授無奈道,“在下這便去準備。”
“幼安等等。”馬躍忽招手道,“還有件事,本將軍要和你說了。”
管寧道:“何事?”
張寶道:“現在關中和漠北、西域、關東各地的商業往來已經開始興盛起來了,是不是可以設立錢莊了?你想想看,咱們治下商人攜帶大量金錢去漠北收購牲畜和皮毛,一來攜帶不便,二來容易遭馬賊搶劫,如果有了錢莊那就不一樣了。”
管寧不解道:“怎麼不一樣?”
“呃~”張寶一愣,突然醒悟過來,錢莊設想隻是跟張烈、戲誌才等人談過,管寧似乎還不甚了解,便說道:“開設錢莊,商家可以將手中的銅錢存進咱們的錢莊,然後錢莊開具等同金額的票據,商家憑借這張票據到了漠北的錢莊就可以提取同等數量的銅錢,也就是說,商家隻需要攜帶一張票據和密碼,就能去漠北收購牲畜和皮毛,豈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