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憑著僅存的幾成內力,一直抱著悠言直直的下墜。
山頂之巔,他一直等待著時機,可是那個瘋了一樣的紅衣女人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讓他怎麼也不敢放手去救悠言。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悠言被瘋女人扔下去的時候,錦兒滿腦子想的隻有一件事,救她。再也沒有別的想法。他的速度像風一樣的快,這般的迅速,這般的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就在那個女人瘋狂的,以為自己為柳素臣報了仇的時候,他已經飛躍了過來,將這個小小的身子擁在自己的懷抱裏。
那一刻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隻是覺得很好,這樣已經足夠了。
她說他不值得,她說他好傻,她說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他這樣白白的死掉。
可是悠言怎麼會知道,如果錦兒生生看著她就這樣摔下去粉身碎骨,倒還不如兩個人一起去死,也好有一個依靠。
人有的時候執念那麼深,感情就那麼深。是哪一個聖人說過,感情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累積,可是在他的心裏,第一眼,就已經把悠言看的很重很重了。
耳邊的山風呼嘯而過,那麼鋒利得刮過他們的身邊,可錦兒絲毫不覺得難受,她在他的懷裏,她,此刻就在他的懷裏。
錦兒心中的暖流湧了上來,他難以想象,自己居然會這樣的奮不顧身,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他們會互相拯救,錦兒覺得滿足,自從父母雙亡,師傅又去世之後,自己再也沒有這樣的覺得溫暖,這個女孩,就像是初生的太陽一樣。
錦兒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好了的。
悠言昏昏沉沉的,在錦兒的懷裏。
錦兒抱著悠言憑借自己恢複了的幾分力量,蹬在懸崖上長出的一叢叢樹枝上,這些長了不知多少年的孤單樹木,竟然成為了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錦兒緊緊抱著悠言,緩衝了摔下來的力量。最後跌落在山腳下,一片蔥蔥鬱鬱的草地上,幸而現在是草木蔥蘢的夏季。
他輕輕鬆鬆的將昏過去的悠言平放在柔軟的草地上。
借著風力下來的時候,悠言身上的香味一直竄入他的鼻息,這不是普通的脂粉味道,而是一種淡淡的植物的香氣。回過神來,錦兒發現自己的身上也已經是被樹枝刮得破爛不堪,撣了撣身上的枯草。
“呃..….好痛。”悠言的呻吟,讓錦兒心急如焚,剛才雖然將她抱在懷裏,但是雙腿露在外麵。
“是不是腳上?受傷了嗎?快給我看看!”錦兒不顧男女之間的禁忌就將悠言的長裙撩起了一半,這一眼,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整雙小腿上,沒有一處的完整的,不是被樹枝劃上了腳,就是一塊青一塊腫的,看了讓人心疼。
“我沒有關係的,隻有一點點的痛,馬上就......啊!”錦兒從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暫時給悠言包裹住。
“你硬撐什麼,都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你當我眼睛瞎了嗎?”錦兒感到自責,如果知道她會這樣,他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著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