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上下大大小小都對悠言性情大變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雖說悠言的言行舉止也是很妥當的,也不做無理的事情,唯一的卻是和別人都疏離了,再沒有以前的溫柔可愛的樣子。

錦兒自立於樹蔭下,看這樣子,雖是綠葉當頭,可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凋零。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悠言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的嬌俏模樣,不自覺的自己也傻傻的笑了起來。

遠處的院子裏麵花花簇簇一群人都進了去,花兒焦急不堪的向著他跑過來,雖然已經堪堪到了秋天,可是正午的天氣,太陽還是焦的,使得花兒大喘著粗氣。

“不,不好了......小姐她,她......”花兒停停歇歇,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悠言怎麼了?”這才消停一會兒,早上總算也與他一同用了飯,雖然話不多,但還是禮貌的和他對了幾句,比前幾日的僵持好了些許。

“小姐她不知怎麼的突然吐血了!”

花兒好不容易的說完了整一句話,剛要抬頭看錦兒呢,卻見剛剛站在自己跟前兒的人早就一個飛身的沒了影子。

大夫在房間裏診脈也不允許別的人進去了,外麵幾個人守著。風婆婆急得團團轉,絞著手中的帕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見著錦兒來了,忙衝上去。

“悠言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吐血?她的身子一向的很好啊?為什麼會這樣?”錦兒急急的攔住了團團轉的風婆婆。

“不知道啊,這幾日小姐性子突然間變了這麼多,你看......是不是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病?又或者......”

風婆婆把臉靠近錦兒偷偷摸摸神神叨叨的說:“會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什麼!”錦兒從來是不相信鬼神之說,聽風婆婆這樣一說更是覺得可笑。

“不可能的,這世界上哪裏來的鬼神?!”

風婆婆看錦兒滿臉的不相信,又壓低了聲音。

“可別怪我不知道的,這事兒我可是聽說過,西街有個老頭兒的兒子,不滿二十,不知怎麼的就魔怔了,整整一年都瘋瘋癲癲,行為舉止和以前大不相同!我看小姐和那個人有點兒像!這可叫我怎麼給老爺交代喲!”

說著說著,老人家哭哭啼啼的起來,也顧不得麵子了。

“這......”聽到這裏錦兒心裏有了些想法,鬼神的事情,他還是不相信的,不過忽然想明白了,是不是和血珠有什麼關係呢?等到大夫出來準備進去看一看。

“大夫,大夫出來了!”花兒這才追了上來,剛巧的眼尖看見大夫出來。

“哦,大夫,我們小姐她,這是怎麼了?”

“從脈象來看並無大礙,至於為什麼會吐血,或許隻是近日心緒積鬱太多吧,總之並無大礙,我開一副安神定氣的藥就好了。”

錦兒聽不得這些隻是賺錢的庸醫,也不聽,忙著衝了進去。

悠言的房間裏昏昏黃黃並未點燈,隻是幾縷光線隨著竹窗上蒙著的嫩黃的紙兒透進來,暖暖的,柔柔的,看了就歡喜。

錦兒再細看,房間內並無什麼過度的擺設,以前竟然沒有細細的看,這才發現那些瓷器擺設一概都沒有,大概是悠言不喜歡。

走進了,書櫃上擺滿了書,桌上有一張宣紙,描了些牡丹,栩栩如生。透過青色的帳幔,悠言已經醒了,眼神怔怔的斜斜的臥著,發絲也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