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哪裏見過這樣傾國傾城的笑,這才細看,雖然錦兒年紀尚小但是樣子絕對看得出以後這男子的風華絕代,他平時不常笑,這一笑起來,讓世間任何事物失了顏色。
“哈哈......哈哈哈!”錦兒癡癡地笑著,原本明亮的眼眸蒙著一層痛苦,一隻手揪著自己的心髒處,居然是萬蠱穿心的疼痛,這個,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兩行清淚流下,沒入塵埃。
這下子,連床上的悠言都不知所措起來,眼前的男子明明自己腦中一點兒影響都沒有,絕對是不認識的,但是為什麼......看著他哭,看著他笑,心裏像是萬箭穿心的疼痛呢?
一切思緒無處可尋覓,隻是這麼生生的疼痛著,挖著心的難受,到了後來,竟然氣血上湧又吐了一口的血出來,噴了一床的錦被,似乎是冬日的紅梅點點,讓人膽戰心驚。
悠言倒在床上,麵目有些猙獰,像是飽受痛苦的折磨,嘴裏呢喃著沒有人聽的懂的話。
風婆婆慌了手腳又讓人把大夫叫了回來,花兒忙前忙後的端著水遞著帕子。
帕子抹過悠言的蒼白的嘴唇,幾滴鮮血到底染紅了它。
半昏半睡中,悠言突然的,也笑了,那個笑容,如何說起呢?
錦兒看了那個笑再也忍不住的衝了出去,沒有人攔得住他,隻需一掌就可以毀了一個人的,風婆婆隻叫人隨他去罷。
笑容,一個絕塵於世,一個妖嬈過天,怎一個絕配了得,可是心裏的痛呢?
怎麼無緣無故就讓他們憑空受了這樣的苦楚。
錦兒苦笑,果然是命中自有定數,是福是禍,且要看天。
錦兒匆然離去,讓悠言一時間的失了神色,風婆婆在床邊又是勸又是安慰的,忙得不可開交。
“風婆婆......”悠言喃喃,風婆婆一時間也沒大聽清楚。
“小姐?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還是胸口又難過了?”
“我覺得,這裏,有點兒痛。”悠言抓著自己心房的那一塊衣服,指節發白,秀眉緊蹙。
“我好像忘記了,忘了一些不應該忘記的東西,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風婆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悠言邊說語氣越加有激烈的趨勢,本來已經躺平了的身子一下子又挺了起來,掙紮著就要下床,這些行動全是由心而發,不經過大腦思考的。
悠言連鞋也沒有穿,暑氣剛過,地上湧上來的氣息是會讓人病倒的。花兒蹲著做勢要給悠言穿上鞋子,卻被她甩了開去。
“你們不要碰我!我......我覺得,我......”一個氣息沒有提上來,悠言竟然第三次吐血了,她的臉色越加的蒼白無力,讓人看了心疼。
花兒和風婆婆都嚶嚶的哭了,在一旁抽泣著,悠言心煩急躁。
“你們都哭什麼!我又不是死了的!我還在這兒呢,別哭了!”斥責的語氣明顯的很,兩人立馬被嚇得禁了聲。
“小姐的樣子,好嚇人啊,這根本就不是小姐了!”花兒偷偷的躲在風婆婆的身後低語著。
風婆婆臉上的皺紋都要集成了一團,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府裏上上下下可就指望著悠言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將來嫁個好夫家,可是如今這個樣子,沒人料得到啊。
“是啊,連錦兒小姐都不認識了,這絕對是被什麼東西附了體,魔怔了!”神神叨叨的風婆婆把花兒嚇住了,兩人麵麵相鄙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