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方相隔,也是知己之間(1 / 2)

諾大的書櫥子,一時間竟也找不出當日悠言給錦兒看的那些個東西來,錦兒細細的一本一本查閱者,總算找出了那一本夾著悠言母親信的《本草綱目》來了。

紙張大約是被悠言翻閱了好多次,黃邊兒都卷了起來,好在保存的得當。錦兒揮袖子細細擦了一擦,翻開來定睛一看。

“吾兒親啟......”一直看了到最後,才發現底下有密密小小的幾行字,以前竟然從未曾看到過,拿到了光線充足的窗邊,才讀起了這幾行字來。

“血珠反黑之日,便是神櫻聖女降臨之時,娘親雖不願卻也無可奈,隻盼兒切勿心躁,唯恐傷了性命,終有去日,一切自可了結。”

如果不是錦兒收緊了力道,恐怕手中脆弱的泛了黃的紙片兒早已粉身碎骨了。

“該死,我早知道那血珠定有蹊蹺,隻是不知道竟然會變成這樣,真是害人匪淺!”回頭看著淺淺睡著的悠言,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安生,表情極是痛苦,偏偏他又無能為力。

心裏又是痛又是急,思量著悠言自己或許還不知道這些,又或者她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這也不無可能。

想到竟然這樣被一個死物耍了一遭,讓他心裏頭像是賭了氣似的難受。

可他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鬼神一類的東西,這不是想出來的的嗎?縱便是有難不成真有附體之說?這又如何能夠解救?

單純之的信中寥寥幾筆沒有詳細的說明白,錦兒抓著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錦兒為了如何救得悠言而煩惱之際,悠言則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閑龍山上美輪美奐的櫻花樹,單純之捧著肚子,坐在樹下,香汗淋漓,美婦人衣角隨風拂動,眼中全都是甜蜜的笑意。

既而畫麵開始天旋地轉,來到了那個她與父母訣別的時候。如果當初與他們一道兒離開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什麼也不用擔心害怕了......

她扯著嘴角,垂著的手握緊了在一起,心中瑟然。

時間交替,那個小時候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哥哥,那個曾經像山一樣護著她的人,如今都已經不知去了何處。心痛心碎難以抑製,卻又說不出口。

懸崖邊上,那個毫不猶豫抱緊自己跳下來的男人,那個時候自私的想,如果真的能一起死掉那便好了,可惜老天留著她的命,就是拿來折磨的。

悠言不知所措的停留在這一副軀殼中,明明聽得見,明明知道身邊人的呼喊,傷心,可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做著自己沒有控製的事,說著傷人的話卻無法抑製住。

和錦兒頂嘴的時候,她睜大著眼睛,想要呼喊著:“這不是我,我控製不了自己!”

可是說出口的,卻是讓他離去傷心的話。

她的身體在撕心裂肺的叫囂著,她茫然失措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聽見錦兒輕輕念叨著母親的信,她是清醒的,可是為什麼睜不開眼睛,這個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她痛恨自己的無能自己的軟弱,最後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製,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