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樓近來的日子,可謂是兩世為人最幸福的時刻,不僅找回了親媽,又擁有了一家人,更是得到繼兄司馬光——雖然被無良親娘改名為司馬惟了。但是,徐嶽樓堅定地認為,這個人如何,不在乎他叫什麼,因此,司馬惟就是司馬光。隻是,有了蔡京為夫這個大前提,司馬光為繼兄一事,便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愛情事業她兩手抓,唔,不對,在老媽的教導下,她隱隱有些鬆懈,宋家那邊也不甚在意。隻要她按時更新花語係列,管理上的事,呂嘉問在司馬明的掩護下,可以輕鬆解決。作為回報,呂嘉問當著司馬明的麵,送出了絲香繡莊的一成幹股。
司馬明不肯要,司馬夫人思索片刻,卻收下了。呂嘉問走後,司馬明道:“這錢到時候給悅兒做陪嫁吧。”
徐嶽樓來到司馬家後,司馬明跟著司馬夫人一起喊悅兒。
司馬夫人笑道:“我會讓呂大人這錢花得非常值得的。”
當司馬夫人要來二套花語係列的設計圖稿,司馬明不知她要做什麼。待見她嫻熟地操作起各種畫筆,袖間修修,腰間補補,不一會兒,一張圖紙已變了模樣。
司馬夫人望著目瞪口呆的司馬明,笑道:“做什麼?悅兒會畫,我也會有什麼奇怪的?”
司馬明臉色陰晴不定,擔憂道:“夫人,多跟你相處一日,便覺你完美一分。悅兒來了後,你更加自信,我,我有些高不可攀了。”
司馬夫人自從和女兒相認後,一直想和司馬明聊聊,卻總不得空。見司馬明這麼說,立刻擱下手中的畫筆,依偎進他的懷中。
她的主動,司馬明十分享受,但是,心中疙瘩仍在。司馬夫人似知他心中所想,抬首,身子後仰,雙手交疊,不怎麼安分地擱在司馬明的脖頸上。司馬明放在她腰間的手臂,不得不用力,將她托住。
“有什麼高不可攀的?悅兒帶來的,最多不過是個宰相夫人的身份,即便有這個可能,也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了。我們家也不會差,夫君剛過不惑之年,亦有機會。即便夫君不能位極人臣,憑借幾十年的努力,也能為惟兒鋪好路子。興許,他能更快一步得到那個位置呢。”
司馬明實事求是道:“蔡京那人我見過,開疆擴土的能力,惟兒確實不及他。”
司馬夫人笑道:“到底是亂世造就了英雄,還是英雄結果了亂世,這可是沒定論的事。興許,些許年後,大恒需要的正是惟兒這種穩妥之人。”
司馬明不是傻子,略一琢磨,便相通了此中關節。司馬夫人繼續遊說,恩,這一日,最後成型的,隻有先前那一張圖紙。即便如此,三日後,司馬夫人仍帶著修改過的二十四張圖紙,還有兩個女兒去了宋家。
此前,因為知府和通判的特殊關係,宋玉惜和司馬夫人來往甚少,現在因為徐嶽樓這個紐帶,到是親密了不少。宋玉惜小腹已經隆起,卻仍然親迎了司馬夫人進去,呂老太太也跟在一旁,給足了司馬夫人麵子。
徐嶽樓進了司馬家後,以宋玉惜身子為由,將郭尚宮留在了宋家。功夫不負有心人,呂老太太總算有了些樣子。她像樣,司馬夫人便敬她年老,自降身價,將呂老太太送上主位。呂老太太隻是聽從郭尚宮的建議,來接下人,未曾想過這個位置,且她不善打官腔,沒呆多會兒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