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位於gd省t市,是座二線城市!
這是一座位於四季混亂重災區的城市,盡管已經入冬,可這依舊二十幾度的高溫,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喜的是不用穿著一件又一件的羽絨服,裹得跟個粽子似得,做什麼事都不會顯得束手束腳。
人們一邊假裝哀怨,一邊穿著短袖自拍,然後發發微博,朋友圈之類的,標題雖各不相同,但也都大同小異:“愁,第四次入冬失敗,這到底是鬧哪樣?”
隨即便會在網上掀起一番全民熱流,各種調侃,各種自黑,但更多的,還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能夠替代博主,生活在那沒有冬季的城市。
而愁的,是這持續的高溫,不免讓人們的心情顯得有些浮躁。
劉銘有些沮喪的走在街頭,伸手摸了摸口袋裏僅剩的兩張百元大鈔,還有一些零散的小錢,本就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了。
“就剩這點錢,怎麼撐得過去!”
劉銘心中不免有些躊躇,本來他隻要再扛上幾天,就到了公司發工資的日子,這個月飯錢房租也就有著落了,可讓他鬱悶的是,就今天他去上班的時候,才聽到公司倒閉,老板卷錢跑路的消息。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了全公司人一個措手不及,有人吵著要去報警,有人說要去勞動局舉報,甚至還有人認為這隻是一個全公司合謀耍他們的笑話。
而劉銘知道這個消息後,隻是默默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棟商業大樓。他知道自己的那點工資基本上已經要不回來了!
世界上不乏有討薪工要不到薪水無奈自殺的消息,早已屢見不鮮。而劉銘他們老板能夠如此迅速的全身而退,不漏絲毫蛛絲馬跡,想來早已預謀過許久,各方麵都已經算好了退路,他的那點工資,能要回來才是個奇跡。
這突發的打擊,讓劉銘沮喪的同時,卻也讓他想起了兩天前的一件蛋疼的事來。
那天劉銘如同往日一般,下了班就往家裏走,結果因為走得急了點,迎麵與一個要進他們公司所在商業大樓的江湖神棍相撞。
說起這個神棍,確實著實奇怪。一身西裝革履,手裏還提著個黑色公文包,五十多歲的樣子,身形有些幹瘦,其貌不揚,有點禿頂,頭發明顯特別打理過,梳的油光發亮,一看就打了不少發膠。
如果他不開口,劉銘還以為他是這大樓裏哪個公司的老板呢,畢竟不看別的,單這身行頭和他無形之中所散發的氣質,還真的給人有些上位者的感覺。
劉銘本來也沒多想,本著有錢人不能得罪的念頭,隻是輕輕說了聲抱歉,就要低頭離開。可沒成想這老頭卻不依不饒,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他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他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壞人,但良民也絕對算不上。
小時候,就因為較為淘氣,成天和同學打架,教過他的老師,十個有九個被他氣哭過。後來他老爸眼看他中學畢業後還是那副德行,一看習文那是不可能了,牙一咬,直接把他送進了警校,心說你這麼喜歡打架,那就到警校裏麵打個夠。
三年警校的磨礪,卻是讓他的脾氣好了許多,其實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年齡的增長,讓他逐漸開始懂事。可惜依舊不學無術,混了三年,警考沒考上。
畢業之後四處奔波找工作,文不行,武無用,最後定點在t市,做了一家公司的小保安,雖說工資不高,但也勉強能夠生存。
這一幹,就是三年。三年時間,磨去了他身上的棱角,適應了生活的無奈的他,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處處小心謹慎,倒也一直沒與人起過什麼衝突。
“這位小兄弟,看你印堂發黑,麵色發青,怕是時運不濟,未來幾日,恐還有血光之災啊!”
劉銘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眼前的老頭,將他重頭到腳好好審視了一遍,這氣質,這裝扮,即使不是個老板,那也是個上班族啊,怎麼一張口,就是這麼老套的神棍台詞?
“難不成?現在看相算命的都能上市了?這也太扯淡了吧?”劉銘心想。
要真是這樣,那以後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申請上市了,跳大神的、馬戲團的,搞雜耍的?要真是這樣,那世界得亂成什麼樣子?
“喲,大叔這還會看相呢?那您幫我看看,我什麼時候能成為首富啊!”劉銘不由得笑著調侃了兩句,聰明人一聽就會明白,這是他擺明了不信,反而委婉的譏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