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夏天了。下午,小白頭朝著窗戶的位置如往常一般呼呼大睡。哇!香噴噴的牛肉,小白拿起菜刀奔向牛肉,刀工是小白的驕傲,一片片牛肉紋路清晰整齊的擺在菜盤裏,小白伸出顫抖的手捏起一片,仰起脖子,眼看著肉就進嘴了,突然聽見一陣迪斯科音樂大響,這怎麼還改地方了呢?轉眼就進了迪廳,各色男女盡情的扭動著身軀隨著音樂釋放著心情和荷爾蒙。小白大喊:“我的牛肉那,誰看見我的牛肉啦?”小白被自己的喊聲吵醒了,聽見床頭的手機在激烈的響著音樂。她抓起手機,含含糊糊的問;“喂,你好,哪位?”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你是叫小白嗎?我是某某刊物的編輯,我看了你發來的一個小說,我覺得還可以,也隻能算還可以,新生入學階段,但是我覺得挺質樸,所以想讓你再修改幾個地方,發在下一期上。”開始小白聽的迷糊,也沒注意聽,後來一哆嗦:不是吧,我啥時候發過稿件了我。對了,肯定是大粉拳幹的。事已至此就這樣吧,小白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表示了感謝,她記得大粉拳說如果誰收了你的稿件,那麼就喊他“老師”,這個禮節她是記得的。
扣了電話,咋那麼像做夢呢?小白繼續躺著但卻睡不下去了,於是給大粉拳打電話:“喂,你還挺多事的你,剛才一個編輯老師打電話說他要我修改下稿子,說要發在那個叫什麼的刊物上來著?”大粉拳比她還高興;“哈哈,我說過總會有人欣賞你的吧,是我發的,等你拿到稿費好好請我吃一頓吧。”小白冷靜下來,不禁沾沾自喜,雖然改動稿子她挺頭疼,可第一次投稿就有回音真另人振奮呀,我小白還是有實力的吧,她在心底呐喊。
小白真正開始走上了與文字打擦邊球的曆程,但絕對不是玩文字的人,她知道差的遠著呢,簡直就是遙不可及,需一直仰視到頸椎犯病。
接下來,小白收獲頗多的,一年內編輯老師就收了她三個小說。可除了大粉拳為她慶祝,誰也不知道小白在默默地碼文字。同事隻看見她有時候拿個本子寫寫畫畫,因為沒有單獨的電腦,所以她隻好用無比難看的字體定格轉瞬即逝的靈感。每次寫完後她就把本子鎖起來,生怕被人看見。環境就是如此,還是要跟大家一樣才有市場。
小林最喜歡誇人,但也最喜歡貶人,但很多人還真聽不明白她到底是褒中有貶,還是貶中有褒,還時常在貶人時用眼神與小白交流,以便獲取到她的支持,小白也都回應了。不回應太不仗義了,因為她總是誇讚小白每天上班都很好看。明芳不愛講話,溫柔的近乎於酸氣,且整天把大悲咒掛在嘴上,不過,外表與內涵有時是兩碼事兒,大部分人都明白這個理。大嘴叉子人挺實誠,家裏從早到晚發生的事兒,別人都能比她還清楚,因為事兒隻發生一遍,但她會說上一天。其實,她除了整天張著嘴巴不合攏外也沒啥大毛病。小白太過精明能幹,話雖不多,心眼夠使,甚得領導信任,需謹慎提防。這句是小白替她們給自己總結的。小範最塌實了,天天趴桌子上幹活,就是對於事件,總是嘮叨不清楚,所以小白給的總結就是:聽她講話,50句裏挑出三句聽聽,整件事情也就明白了。並且她很少分的出小林對她說的話是褒還是貶,這讓小白很無奈。這是小白的幾位同事,屋子太大,塞的人也就很多,這是5位資料員,外加幾位技術員,整個房間像個集體澡堂子,連說話都如澡堂子裏一樣帶著回音。小白的高興事和傷心事都不愛告訴她們,包括自己的文字。她們也不會完全把自己端在桌子上,誰都曉得女人多的地方事事兒就多。但盡管互相戒備著,還是都因為互相利用和性格原因分成了三個幫派:小白與小林的經典搭配,因二人在喜好食物上有共同語言,又被公認的有心眼,所以自然的混在一起,又加上別人說小白生的野性美,小林帶著古典美,所以二人組合還算是挺搭。兩人每天的必修課就是,進門以後先互相誇讚一番,討個好彩頭。大嘴叉子與明芳是一個組織:因為明芳有軍師的風範,而大嘴叉子儼然是隻槍。二人之間沒有稱讚也沒有鬥爭,隻是出現什麼問題,明芳走了,大嘴也隨之不見了。小範麼,其實最好,因為絮叨所以兩邊都不願意拉她入夥,且既不研究吃也不研究穿,語言又不流暢,就自成一派,雖然孤獨些,但也避免了許多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