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那也隻是夏侯連奕和自己站在了對立,才會有這樣的結局。
天還沒亮,淳於尊就已經已經吩咐人收拾東西,加緊趕路,言如玉很快就醒了,跟著上路。
不隻是因為已經知道了真相,還是覺得已經看清了事實,他看了言如玉一眼,便別開了眼,自覺跟在了書和身後。
言如玉對夏侯連奕對視一眼,很快將視線移開,都已經這樣了,還矯情做什麼?
夏侯無痕接到消息再追上去的時候,淳於尊一行人都已經進入北蒼的邊界,如今這樣,不管夏侯無痕來不來,言如玉都是決定要放了夏侯連奕的。
已經到了北蒼邊界,言如玉也算是放下心來,不管如何,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勝算總是要大一些。
雙方對峙。
“淳於尊,北蒼於我西裏交好,帶著誠意,送你來我西裏為質子,如今你已經平安離開,你可倒好,還將七皇子劫持,是何居心?”
言如玉這才懊悔,一切都怪自己想的太過簡單,總覺得有夏侯連奕這張王牌在手,怎麼樣都可以保自己和淳於尊眾人的安全,但是沒有料到會弄巧成拙。
“二皇子殿下是在說笑吧。我在西裏雖為質子,但這七皇子我也是見過的,不知二皇子是聽誰說我們挾持走了七皇子,還是西裏,根本就是想借此事情作為借口,想要和我北蒼撕破臉麵。”
淳於尊一開口,言如玉緊張的心才慢慢平複下來,帶著激動的目光看著淳於尊。但心中更是懊悔給淳於尊添了麻煩。
“且實不相瞞,我們離開西裏之後不久就遭到了追殺,小王也是不想將此事牽連到二皇子身上,但是現在看來,是有心之人故意挑唆西裏和北蒼,就是不知,二皇子離開西裏之前,可有核實過,七皇子是真的不在府上嗎?或者是鮮少出門?”
聽得淳於尊此番話,言如玉更是驚訝,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淳於尊的掌握之中,隻是沒有點破罷了。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本網離開之前,確實到七王府去尋了,沒有見到人,不過很奇怪,倒是看見了另外一樣好東西。”夏侯無痕開口,說著,旁邊有人恭敬地將什麼東西遞給了夏侯無痕,夏侯無痕接過,掀開外麵白色的絹布,直直的落開,是一幅美人圖,而畫上的女子巧笑倩兮,背景是眾多彩燈,就看日期和畫麵而言,像是上夕節的場景。
言如玉頓時白了臉,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夏侯連奕還會繼續畫自己的畫像,而且還是上夕節那日的場景,沒有麵紗,不時側臉,隻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就是言如玉。
“本王在七王爺府上尋得此畫,以為是七弟的心上人,但是巧得很,今日好想見到本人了,很好奇,不知淳於小王爺旁邊那位姑娘,和這畫像之上的女子,有什麼關係?”
或許和淳於尊正麵站立的夏侯無痕看不見,但是站在淳於尊身後位置的言如玉看的清清楚楚,淳於尊附在身後的左手輕微顫抖,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在緊張?還是害怕?或者是生氣?
該怎麼辦?已經到了北蒼邊界,眼看馬上就要到達終點了,現在出了事,功虧一簣。
“若是小女子沒有看錯,那畫像上的女子就是我。”言如玉還是開口了,淳於尊轉頭,狠狠地看著她,用眼神告訴言如玉,不要再說了。言如玉和他對視一眼,便繼續看著夏侯無痕手中的畫:“那是小女子上夕節那日出門遊玩之時的場景,或許那日正巧,七皇子殿下見到了我,就畫下了我,就是不知道,一幅畫能說明什麼?”
“姑娘真是伶牙俐齒,一幅畫自然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這些事兒就是太巧了。姑娘的畫像在七王府,現在姑娘又出現在淳於小王爺的身邊,七皇子失蹤,被人告之是淳於小王爺劫持,這不得不讓本王懷疑,爾等深藏禍心。”
“若是二皇子實在不信,可以讓人搜查,看看能不能找不出七皇子殿下。”淳於尊開口。
夏侯無痕笑了笑:“你們敢讓本王搜查,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如此說來,二皇子是非要將這髒水往我們身上潑了,不覺得可笑麼?若是真心不想在於我北蒼交好,遞了戰書就是,何必找這麼多借口。”
夏侯無痕的臉色很難看,言如玉很緊張,若真的弄不好,兩國開展,不是不可能,但關鍵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形式對淳於尊很不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皇子殿下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何必遮遮掩掩,如今已經到了北蒼邊界,想來二皇子也是聰明人,就算動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說吧,你究竟要如何?”
夏侯無痕身子微微向前傾,向上翹的嘴角落在言如玉眼裏,麵目顯得有些猙獰,他抬手,修長的食指隻想淳於尊身後,慢慢開口:“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