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留憶走到桃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桃夫人歡喜的對羅停雲娘道“聽我家老爺說,大安侯要官府的人查羅停雲一家的去向,並拿獲傷他的凶手,京師太守是我家老爺從前的門生,自然往下壓事,大安侯又去找靠山大皇叔,我家老爺親自拜訪大皇叔,直言大安侯這幾年強搶民女的事,還說羅停雲是我們的兒媳婦,也差點被搶,皇叔這才不言語,申斥大安侯在府中靜養思過,沒有他的吩咐不得外出。”羅停雲娘心內輕鬆不由麵露喜色,道“如此,羅停雲和雪駒的親事也該辦了,這樣才好說得過去。”桃夫人大喜,尤其看到兒子一向平和的臉此刻竟然也滿麵喜色隻是還故作平靜,心內暗暗好笑,便和羅停雲娘商量成親的細節。
羅停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子虛弱幾乎全身縮入野花嬸的懷裏。幹娘也主動插話,隻有野花嬸靜靜聽著。桃夫人轉眼看到羅停雲麵色蒼白,體貼的道“羅停雲,你先回房休息,我們長輩們商議事情。”娘擔心的看了女兒一眼口唇欲動但終於也是未說什麼。惜言奉命扶著羅停雲回房躺下,羅停雲好像很快沉入夢鄉。惜言給她拉好被角,用手一搭她額頭,又用手碰自己的,知道羅停雲還是有些發燒,不由皺著眉頭暗歎一聲,換了件家常布衫,從後門出發走了幾條街,很快來到一所門麵古樸的茶莊前,裏麵正有位青衣女子忙碌。聽到聲音,她過來迎接,與惜言麵對的時候,惜言眼前如百花怒放,不由一呆心內暗道“老天,你怎能造出如此美麗的女人?”青衣女子似乎不會笑,冷冷道“需要什麼?”
惜言回過神忙道“我想見一個人。”青衣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轉身邊走邊道“這裏是茶莊,不是尋人的處所。”惜言急道“我就是問清長風,到底還在不在乎羅停雲,她就要嫁人啦。”青衣女子又冷冷的看著惜言好半天,才走進裏間,不大會出來道“請進。”惜言隨她進入一間簡潔的客廳,長風麵色就和白紙一般,見到惜言,迎上來問“她要嫁人?”惜言反問“你到底為什麼不理她?你可知她差點為你送了一條小命!”長風沉默不答,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終於苦笑一聲道“你又怎麼找到這裏?”惜言不回答反問道“你是否因為這裏的絕色大美人?當初你為何又對羅停雲動心?”心下不由想到男子如此薄幸會否鳳於林也會這樣?不由感到一陣心涼,眼見長風還是一副漠然的樣子,惜言怒氣更甚,原原本本將羅停雲與雪駒指腹為婚的事一說,又說起大安侯搶親,羅停雲被迫躲到雪駒府,目前隻得聽從母命要與雪駒成親。
長風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表情,歎道“這幾****也未回府,那裏已經不是我的家,我躲在這裏根本不知道外頭的事。”惜言急道“那你到底怎麼?為何不讓羅停雲知道?”長風苦笑,隻是一搖頭“事已過去,說有何用?我……當然希望羅停雲幸福,她做出任何選擇,隻要她過得好,我,我也就放心罷!我現在根本給她不了任何幸福。”說時神情落寞眼神中流露出深沉的傷痛,惜言看的心裏一酸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羅停雲是個蠢材,隻曉得在大庭廣眾纏著長風,隻顧自己感受,不知道長風的處境打算。”一個嬌媚冰冷的聲音說。不用回頭,惜言也知道是那個青衣美女。她理也不理,隻是看著長風。美女走過來看著惜言道“她要嫁就去嫁,不關長風任何事。”惜言一愣,瞪了青衣美女一眼,長風苦笑“你這又是何苦?與你無關。”
青衣美女不理他,對惜言冷冰冰的道“長風的父親不知為何得罪大皇叔,先是被關押大牢,後又全家被抄,幾日前皇叔要長風答應他女兒的親事,很多人知道,他女兒有絕症,不知哪個拍馬屁的算命先生說,要找人衝喜,皇叔就找到長風,他答應了,隻要皇叔放了家人,衝喜日期定在下月初八大吉之日,所以那幾天長風出來進去都前呼後擁,但都是皇叔的家人,其實也是看守長風的人。羅停雲不知好歹,一味莽撞攔住長風表白,長風若一改口,不但救不了全家,還有可能把羅停雲的命送進去,畢竟皇叔府的衛士虎視眈眈,隨時對羅停雲不利,長風那麼絕情是為了保全羅停雲,他的心裏苦的要命誰知道?羅停雲畢竟身邊還有親人。可是幾日前,大皇叔的女兒等不得衝喜還是因病死啦,那大皇叔竟然遷怒長風,居然把長風的父兄母嫂都流放到遙遠的海島,還把長風趕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