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桑,來這邊。”張場務不知道去了哪裏,由剛剛推薦東桑入門的栗子姐代為引導。“給你。”栗子把一杯紅茶遞過去,茶盒已經被開封,上麵插著一根細細的透明吸管
東桑:什麼?
“和你一起來的兩個小朋友送過來的,說讓你喝點涼茶解解渴。”
東桑道了聲謝謝。接過紅茶,嚐了口。愜意的眯了眯眼。
東桑多走了兩步,那邊場地已經準備好了。往沙夏夏和常鹿的坐席上看去,隻見沙夏夏坐在桌位上衝著東桑一通擠眉弄眼,東桑衝她們眨了一下右眼,靈動俏皮的樣子,把沙夏夏看的站在原地圈圈轉“嗷嗷嗷,”雙手捏住鼻子,甕聲甕氣的,“小鹿,我受不了了,我要留鼻血。”
常鹿在回了一個微笑後,伸手搶過桌子上的紙巾。
“幾(你)剛(幹)拔(嘛)?”沙夏夏翁著聲音。
“讓你流血身亡啊,小色女!”
“你先拍最後一幕,剩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片段,總的加起來也沒多少。戲份不多,你一遍過的話,今天很快就能收工了。”栗子帶著東桑走到另一塊場地。
“加油!”轉過身來,右手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東桑不說話,我隻淺淺的笑,加油。
東桑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嘴裏叼著吸管,不自覺地咬著,腦子裏卻在聽上線的學術藤普及著抑鬱症的相關知識。
付錦希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唇紅齒白的少年郎,“東桑。”。
“付影後。”禮貌的有些過頭了,付錦希看得出來少年有些拘束,或者說,她並不是那麼的擅長與人交往。
“我聽導演說你才12歲,叫我付姐就行。”
“好,付姐。”東桑的氣質很溫潤,沒有見過他惡劣調皮時樣子的人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
而見過她另一麵的人呢,很容易對她又愛又恨。
“演戲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畢竟比你入圈早些。”付錦希說完有一瞬間些怔愣,但麵上卻仍是微笑可掬。自己還從來沒對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半天的人這麼熱情過。
“那就要請付姐多多指教嘍。”真是個惹人疼的小孩兒。
羅子昂,“各單位就位,演員就位。這次,大家爭取一遍過。”
看各方就位後,“ok,action。”
畫舫上,舫內紅木家具古色古香,雕刻精細,白淨無暇的地毯絨絨的裹在各個角落,玉盤珍饈,甘美瓊漿,叮叮咚咚的絲竹聲,從舫外傳來。
百裏懷一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少年的麵色透露著的病氣,較之以前更差了。但最關鍵的在於他的眼神,有些灰敗,似乎是存了死誌。
付錦希有些驚訝,雖然不是科班出身,這小孩也算得上足有天賦了,上一次拍攝的時候她背對著自己沒有發現,這小朋友入戲極快,比當年她自己開始的時候可是強多了。
房內還有許多人,或站或坐,不過能保證都是自己人。
“公子,公子。”雲寧輕輕的喚著,眉宇間抑製不住的擔心。
自家公子是從東朝的漩渦裏脫離了出來,但是卻越來越沒有人氣了,似乎對什麼也提不上興趣,身體,也越發的差了。
可事實豈止如此,百裏懷一已經感覺到自己不止一次的產生過自殺傾向,如果不是掩飾的好,恐怕……
不過這種東西是越掩飾,越加重。粉墨是非下,暗地裏早已破濤洶湧。
“雲寧。”像是緩過神來。
“廖神醫來了。”雲寧也不複當年恣意灑脫頂嘴嬉笑似的模樣,連說話都細聲細語的。
“請進來。”
“是。”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掀開簾子,有幾分閑雲野鶴的味道。走進了畫舫。
拱了拱手,行了個江湖禮,“虛竹公子好呀。”話語間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百裏懷一同樣拱了拱手,“廖神醫不必多禮。”
雲寧也緊隨其後行一揖禮,“此次勞煩廖神醫親自前來,是為了公子的身體。”
廖神醫往前走去,看著百裏懷一略顯灰白的麵色,不自覺的皺眉,神情不由的嚴肅了起來。
“上次不是把毒素壓製住了,現在怎麼會這麼嚴重?”
快速出手一把捏住百裏懷一的手腕子,這可是人的命門,連雲寧都迅速的慌張起來,但是百裏懷一連眼都沒眨一下,根本沒有反擊。
“你武功被廢了。”像是在自言自語。
摸了摸脈門,“沒有哇。”
仔細又摸了兩下,觀察著百裏懷一毫無波瀾的麵色。
“奇怪奇怪。”捋了兩把胡子。
“怎麼了?廖神醫。”雲寧聽到這模棱兩可的答複,心中一緊,慌張的不行。
“你們這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