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辰的身影消失不見,紅花教內,有人低聲勸諫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紅花教內部,修為能夠和聖女水藍山相媲美的人,又有幾個呢?”
聽到這人的話,紅花教主紅兒微微皺眉道。
她的聲音裏麵,帶著淡淡的疲倦,就好像是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一樣,實際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現在的年齡,不過是三十歲罷了,三十歲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是非常年輕的。
在雲山大陸上,有一條巨大的河流,從南而來一直向北奔騰如海,這座河流有一個名字,叫做渭水。渭水是雲山大陸上第一大河,河流濤濤不絕,在河流兩側,有無數的人類在這裏繁衍,渭水河畔一直都非常的繁榮。
在無數的村落裏麵,有一座村落叫做大澤村,這座村子的人,一直過著很安靜的生活。不過在三年前,這樣安靜的生活,被兩位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這兩位不速之客,都是很年輕的女子,生的都頗為美麗俊秀,在這座普普通通的村子裏麵,這樣兩個美人在這裏,就好像是兩顆明珠一樣,璀璨奪目。
人人都知道,大澤村子裏麵來了兩位神仙一樣的女子。
這兩個女子,在村子的東頭買下來一棟簡單的房子,過著很簡單的日子。渭水河畔,有許多人都慕名前來,想要看看傳說當中的兩位女子,不過這兩位女子都是深居簡出,從來不在晴天百日裏麵走動,這樣一來,她們便顯得越來越飄渺,越來越神秘。
而對於神秘的好奇,一直都是人類的一個特點,那些來大澤村子來一睹芳容的人,很多都是有錢的商賈,他們在大澤村裏麵買來耕地,建造出豪華的住宅,為的便是有時間能夠一睹芳容。
久而久之,這大澤村演變成為大澤鎮,更加的奢華。
在鎮子東頭的院子裏麵,幽幽月華下,兩顆大樹的中間有一個青藤做成的秋千,在那秋千上,坐著一位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眉眼似黛,清新脫俗。
“藍月,你看看什麼呢?”
便在這個時候,有婉約的聲音從女子的身後響起來,在這小姑娘的身後,有一個三十歲的婦人站在那裏,臉蛋生的和這十五六歲的姑娘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多了些歲月的痕跡,顯得更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我在看月亮!”
少女的雙眸裏麵,是兩道月華。
“入秋了,外麵的天氣很涼,你別再外麵呆著,小心感染了風寒!”
那婦人低聲勸道。
“娘,我們為何一直躲在這院子裏麵呢,我很希望去看看外麵!”
那少女回頭過來,眼眸裏麵帶著一抹難以磨滅的憂傷,看著讓人怦然心動。
“外麵的世界,太過於險惡,我們如果出去的話,恐怕···”
那婦人道。
“恐怕什麼?”
少女追問道,眼神裏麵有一抹倔強和不甘心。
“娘親以前告訴過你,我們是從一個叫做紅花教的地方逃出來的,這紅花教,是雲山大陸上一個赫赫有名的修行宗門,教派內的高手如雲,我們如果在世俗裏麵暴漏了行蹤,肯定會被宗門內的人看到的。”
這婦人,不是別人,便是紅花教要追捕的對象水藍山。在十幾年前,還是聖女的水藍山,帶著隻有幾歲大的女兒水藍月,從紅花教裏麵逃出來,一直在世俗裏麵遊蕩著。
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便是水藍山的女兒水藍月了。
“當初,娘親為何要從紅花教裏麵逃走?”
水藍月抬頭,看著月光下娘親那張熟悉的臉,疑惑的問道。在她的印象裏麵,沒有所謂的紅花教的蹤影,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娘親要從那座修行教宗內逃出來,難道在紅花教裏麵的生活,比在這世俗裏麵更加的煩惱和艱辛?!
“我是紅花教的聖女,我當成聖女的時候,一共是五個候選者,我成功的當選聖女,但是和我一起參選的其他四位聖女,卻都被前任聖女,用極其殘忍的手段給殺害了。”
“從哪個時候起,我在聖女的位置上,一直如坐針氈一樣,我時時刻刻都夢想著從聖女的位置退下來。可是後來娘親知道,紅花教的聖女,是一個終身的職業,隻要成為聖女,就要一直幹下去,直到紅花教的神諭降臨下來預言,才能挑選繼任者。”
水藍山的臉上,帶著一抹深深的哀傷,仿佛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一樣,痛苦而又迷茫。
“娘親,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為何要來到渭水河畔呢,你看現在這座小村子大澤,已經成為大澤鎮了,在這樣下去的話,我們的行蹤肯定會暴漏的。”
水藍月提醒道。
“是啊,我正打算過些時間,從這大澤村子裏麵搬走呢!”
水藍山笑道。
“娘親,我們這些年來,一直都沿著渭水河畔定居,從渭水河畔的源頭開始,有的地方居住個一兩個月,有的地方住個三五天,我們為何一定要在渭水河畔紮根呢?”
水藍月不解的問道。
這個問題,從她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變已經發現了,不過每次問起來的時候,娘親水藍山都是躲躲閃閃,言辭閃爍,似乎有著什麼秘密一樣。“因為,你的父親!”
水藍山微微喘了一口氣,低聲道。
“我的父親?”
聽到這個詞彙,水藍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從她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便隻有娘親的影像而沒有父親的影像。在孩童的年代,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父親,她很羨慕。
而這些年來,父親這個詞彙,一直都紮根在她的腦海裏麵,她很想知道她的父親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