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叫做向天歌,在你兩歲的時候,死在了渭水河!”
水藍山道。
“父親,死在了渭水河裏麵?”
水藍月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不可謂是不殘酷,這麼多年來的幻想,似乎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了。“為什麼,是誰殺死了我的父親?”
水藍月道。
“你父親是在醉酒以後,淹死在渭水河裏麵。別看我是一個修行中人,是紅花教的聖女,不過你的父親大人,卻是一個書生,確切的說是一個詩人。”
水藍山道,“我和你父親情投意合,我們兩個在相識兩年以後,生下來你,不過我忙於紅花教的政務,沒有多少時間來陪著你的父親。你父親每每借酒來告慰相思之苦,在一個月圓之夜,醉酒以後跌落在渭水河裏麵,等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再了。”
“有人說,你的父親才華太過於橫溢,上蒼便讓你父親去了渭水河,成了渭水河的一位河神。我居住在渭水河畔,便是想要和你的父親居住的更加親密一些。”
水藍山憐愛的看著水藍月,低聲道,“這樣的情緒,你還不懂得,等你二十歲的時候,你喜歡上一個人,你別明白了!”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揭開了這些年來盤踞在腦海裏麵的困惑,水藍月沒有任何的興奮,留在她心目裏麵的是一種無限的失落。她再度深深看了一眼夜空,看著天幕上的那輪圓月,心裏麵不知道有多少翻江倒海的感慨。
末了,她不在言語,更在娘親水藍山的身邊,走到了屋子裏麵。
秋天的風,漸漸的吹起來,院子裏麵變得有些寒冷。而在渭水河裏麵,有一座帆船,正順著這股秋風,向著大澤鎮的位置逆流而上,而這座帆船的桅杆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圖騰。
一朵開的格外悲壯的彼岸花。
這艘船,便是紅花教的船,在船的甲板上,有幾十位修行者,正在警戒護衛。而在船艙裏麵,點著一盞昏黃的燈,這燈的火焰好像是黃豆一樣,搖搖欲墜。
有兩個人分別坐在條幾的兩邊,條幾上有幾盤小菜,兩個人的手裏麵各拿著一杯酒,正在小酌。
其中一個人,便是紅花教的一級護法夏侯淵,而另外一個便是紅花教的大供奉葉辰。兩個人從紅花山逆流而上,閑著沒事的時候,這兩個人便在船艙裏麵飲酒。
“葉辰兄,這次我們來大澤鎮,你要如何處置聖女水藍山?”
夏侯淵飲了一杯溫酒,向著大供奉葉辰淡淡的問道。
“教主派遣我來,其中的意思,夏侯兄弟難道不明白?”
葉辰低著頭,沒有去看夏侯淵的臉上,他伸出筷子,夾起一粒花生豆,送到嘴巴裏麵。
“哈哈,葉辰兄,教主的意思,我當然是很清楚的。紅花教裏麵,誰人不知道大供奉你修為高深,為人非常的正真,你出手的話,肯定是要放過聖女水藍山了。”
夏侯淵輕笑道。
“聖女水藍山和大詩人向天歌的愛情故事,我也聽說過了,我一直都很欽佩向天歌,對於水藍山也有著深深的同情。不過這次來,我們是奉命而來,教主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們一定要順利做好!”
葉辰低聲道,“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將水藍月給抓回去,如果水藍山不阻攔的話,我們就不要對水藍山出手了,如果水藍山阻攔的話,那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了!”
葉辰的意思,自然是格外的明朗,這次出來,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不屬於他們的任務,葉辰不希望出手白浪費力氣。聽到葉辰的話,夏侯淵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淡淡的笑容。
兩個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樂。
“怎麼回事啊,我的肚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葉辰忽然放下來碗筷,低聲說道。
“這酒菜難道有毒?”
聽到葉辰的話,夏侯淵也是大吃一驚,不有的將碗筷放下來,身軀之上都是戒備的樣子。不過葉辰卻是捂著肚子,搖了搖頭道,“酒菜裏麵如果有毒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察覺不到的!”
葉辰和夏侯淵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修行高手,一般的毒藥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而能夠給他們下毒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這艘船上都是紅花教的人,都是忠誠於葉辰的,誰敢在酒菜裏麵下毒。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葉辰拉肚子了!
修行者,體魄一般都非常的強大,可謂是刀槍不入,不過這修行者在厲害,也不可避免的和這個世界裏麵的細菌等等相互作用,像拉肚子這樣的事情,都是很尋常的疾病。
這葉辰的修為很高,不過從紅花教裏麵出來,這一路上都是走的水路,吃的飲食都是船上的蔬菜,這些蔬菜等等放置的時間多了,難免變得不怎麼新鮮。
而長期吃這些不新鮮的蔬菜,葉辰的腸胃受不了,便開始拉肚子。
“命令船工,停船!!”
葉辰向夏侯淵道。
“停船!”
夏侯淵趕緊向船工下達著命令,要知道他們的船上,要解決小便是輕而易舉,隻要方便到渭水裏麵便是了,不過大的問題的話,便需要停船靠岸來解決。
船剛剛停下來,葉辰的身影衝天而起,從廣闊的渭水上飛掠過去,腳踩在虛空裏麵,沒有沾染上半點的水漬。這讓船上的這些侍衛們紛紛拍手叫絕,以為天神。
殊不知道,葉辰之所以這麼著急,完全是因為快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