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是頭一天父親給女孩照的,說是要記錄下女兒21歲的模樣,不然等午夜12點一過,就再也沒機會了。
第二天,女孩拿著底片去照相館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那身白色長裙是她最滿意的地方,像是白飯撚子。
那天女孩已經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了,本想著要盡快把這張照片送到父親手裏,也算是讓父親能少一點遺憾。可惜天不遂人願,從照相館回家的路上,就出事了。
這女孩,叫白淩淩,也是28年前的琦熙。
琦熙沒想到時隔將近30年,竟能再見到這張照片;而見到這照片,竟是以這種方式。
她更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是28年前自己拚命救下來的那個小男孩。
緣分或許真的是上天注定,原來我早就遇見了你,隻可惜我沒能及時認出你。
琦熙把這照片緊緊拽在手裏,最愛是那一抹飯撚子的白和蚊子血的紅,此情境下,她也對體會了張愛玲一二。
琦熙的思緒被儒驍的話語聲打斷:“都是因為我,她的生命才戛然而止的。可我這麼多年卻從未把她放進心裏,都是因為我……”
儒驍的聲音一掃之前的平靜,開始顫抖起來。
但琦熙知道,那時候即使沒有儒驍的出現,也會有別的所謂意外發生,她是不可能平安度過22歲生日那一天的。
看到儒驍因為這件事情而愧疚、自責、耿耿於懷,她卻沒辦法告訴他事情的全部。她緩緩起身,走到儒驍身旁,用手環抱住他,把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肚子上:“生死有命,她救下你時絕對不會願意看到此刻自責內疚的你。”
他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腰:“我想去看看她的父母,你可以陪我嗎?”
琦熙內心一震,這幾百年來,她都嚴格遵循著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絕不會刻意尋求前世親友,即使偶然相遇,也隻會如陌生人般擦肩。
本是注定無法長情陪伴,何必又擾了他們的生活,何必又勾起他們的悲傷過往,這份記憶帶來的痛楚,隻需要自己獨自承擔就好。
況且,去尋前世親友,本就是對今生親友最大的褻瀆。全心全意對待此生的身邊人,是有限生命中,她能對他們做出的最好報答。
琦熙沒有辦法坦然地答應這個請求,但她也無法絕決地拒絕懷裏的這個男人。她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則,但她更不想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深陷無盡悲傷。
或許,實際上,她不過是想給自己能去看望看望前世父母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些年來,忍耐並不是那麼容易。
“好,我陪你去。”琦熙一字一頓。
這是對儒驍最無私的承諾,也是對自己最殘忍的縱容。
儒驍的檔期一直排得滿當,本來上部戲殺青後,就要立刻輾轉下個劇組,期間還夾雜著許多代言廣告和雜誌封麵的拍攝。但馬上要開機的那部戲的導演兼編劇——寒子,對劇本的細節方麵並不滿意,要求延後幾天開機好做修改。
儒驍因此多出了兩天的空檔期,eason也沒強求著進一步壓榨儒驍的私人時間,就當做雙方都借機放個假。
這兩天的空擋,也正成全了儒驍的心願——當麵對那個28年前救下自己的女孩的家人:道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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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稍後還有…
第一次寫文,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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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愛泥萌,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