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的視力不好,又是倉促間看了一眼,看的並不十分清楚,隻看到地圖上花花綠綠,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記了很多信息,還有圖形,卻不知是什麼意思。趙冠侯身邊,立有幾個姿色各異的女人。其中蘇寒芝、薑鳳芝、程月這三個,是他認識的。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應該是那位鬆江女財神,其他的便認不出。
人被推到辦公桌前,負責押運者向趙冠侯做了彙報,趙冠侯掃了一眼齊英,對那名軍官做了幾句勉勵,就讓他們下去領賞休息。齊英道:“趙冠帥,兄弟是共合武人,支持正府,這不能算錯吧?當然,落在你們魯軍手裏,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就算你要處置我,也得有個能說服人的罪名……”
趙冠侯冷笑一聲“殺你,還用的著罪名?皖係殺我兄長,可曾有罪名?我殺你,又何必有罪名?安心等著,我抓住小扇子之後,把你們一起問斬,給我兩位兄長祭靈。”
他指了指地圖,示意兩名警衛,把人推到地圖之前,趙冠侯來到地圖前,以指揮棒指著,“我知道你眼睛不好,所以離近了看清楚點,看看這上麵都是什麼!”
由於離的近,這下便可以看清,在這份高比例地圖上,標注有皖軍各部的駐地、兵力、補給情況、前進方向。包括京師留守部隊情況,也標注的很清楚。其信息旁注解的時間,赫然是最新。
齊英的心,瞬間落到穀底。魯軍能搞到這麼詳細的情報,說明皖軍,已經被他們滲透的非常嚴重,戰場等於單向透明,這還怎麼打?
趙冠侯冷哼道:“徐又錚是個天才,他把自己的盟友,朋友,都推到了山東一邊。在這次戰役爆發前,山東的朋友還沒有這麼多,等到戰爭全麵爆發之後,這些人才倒戈到山東一邊。隻有你這種蠢貨,才選擇跟皖軍為友。好好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徐又錚就會來見你。帶下去!”
士兵推著齊英向下走,齊英心知大勢已去,隻大聲咒罵道:“徐又錚,都是你害我的!”
“死到臨頭,卻不知道自己********,這種蠢人,注定沒的救。”趙冠侯看著齊英的背影,冷聲道:“兩大仇人,已經抓住一個,現在,就還剩另一個了。現在,我們就去把另一個抓出來,幹掉。”
魯軍的主力騎兵師在河南,不意味著自己手上沒有騎兵。除了一個騎兵團以外,趙冠侯指揮部四周,駐紮一團騎馬步兵,行動力並不弱。走出指揮部,放眼望去,就能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民工隊伍。推車扁擔,負載著軍糧彈藥,自共合建立以來,以這次直魯皖戰爭動員的民工數字為最大。
看到大帥的馬隊,百姓自發讓開一條路,還有些膽大的,在馬上朝趙冠侯打招呼,趙冠侯手上戴著白手套,朝眾人揮手示意。大聲問道:“鄉親們,皖軍的騎兵,隨時可能打到我的指揮部。他們的敢死隊,也隨時可能衝過來,朝我們丟手留彈,大家怕不怕?又怪不怪我打這一仗?”
“不怕!我是穎上人,沒有大帥,我們一家早餓死了。是大帥給我們分了田,又不讓高利貸牽走我家的牛。咱這條命,就是大帥給的,皖軍的人來,我們也不怕,大家都是鄉親,我看哪個老鄉敢朝大帥開槍,我第一個劈了他!”
“沒錯,當初大帥打扶桑,俺就是支前民工。這次打皖軍,俺也不能落後。俺家四個兄弟,兩個當兵,一個做工,俺在家種地。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土地,和俺哥的工作,我們也願意拚命!不管是誰,照打不誤!”
“沒錯,照打不誤!山東爺們連扶桑人都沒怕過,還怕了他們這群皖兵?來一個看看,倒看看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