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琥珀暗叫一聲不好,隻見拓跋灝炎大步朝裝有喬然的箱子走去。
拓跋灝炎愣是直接利用內力將箱子上的鎖劈斷開來,打開箱子後粗魯的將喬然一把提起來扔在地上,也沒有詢問拓跋琥珀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而是狠狠盯著依舊穿著褻衣的喬然,似乎要把喬然身上鑽個洞出來。
喬然也不過是因為其生母頗受禮部尚書喬桑喜歡,再加上自身體弱多病的緣故,在家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哪受得了拓跋灝炎這一摔一瞪的刺激,更是不敢直視拓跋灝炎,將身子蜷縮在一起。
拓跋灝炎將喬然的樣子看在眼裏,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抬起手不知是不是要打喬然。拓跋琥珀原本看著喬然瑟瑟發抖的身子和縮頭縮腦的樣子,不覺啞然一笑,隨即看到拓跋灝炎的動作心中一急,正色的看著拓跋灝炎,向前走了幾步,便撩起前麵的前襟跪在地上,道。
“琥珀向外祖父請罪,一來,今日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壽,琥珀卻在這大喜的日子讓咱這將軍府沾染了象征不祥的血,琥珀實在是慚愧不安,今日無論外祖父怎樣處罰琥珀,琥珀都毫無怨言,但隻求您能饒恕了這毫不知情的男子,他不過是被人陷害,琥珀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拓跋琥珀說罷,對著拓跋灝炎深深的磕了下去,再抬頭時,額眉間已是青了一片,還有大片的汙血,看得拓跋灝炎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懊惱和氣憤。
喬然聽到拓跋琥珀為他求情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連向拓跋灝炎磕頭道。
“將軍開恩,草民今日隻是來參加老太君的生辰宴,別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拓跋灝炎氣憤的一揮手,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現身的暗衛得了命令將喬然橫空抱起快速的離開拓跋琥珀的閨閣,至於去了哪裏,自然是禮部尚書的府中。
若是有別人在拓跋琥珀的閨閣中,剛才暗衛現身的那一幕定然是看不到的,但那種速度雖然很快,和拓跋琥珀的速度相比確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拓跋琥珀自然也是看見了的,拓跋琥珀暗自裏舒了一口氣,卻看到拓跋灝炎沉著眸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拓跋琥珀抬起頭來,她的眸子和拓跋灝炎的眸子對上,眸子間似乎已有了別的火焰,空氣也變得十分壓抑,好像隻需要一個小火星就能將空氣點爆。
“哈哈哈哈哈……”誰知,拓跋灝炎確是豪放的大笑起來。拓跋琥珀更是對此感到不解,拓跋灝炎看到拓跋琥珀眸子中的疑惑,一把把跪在地上的拓跋琥珀拖了起來抱在懷裏,笑道。
“誰說我拓跋灝炎的外孫女是傻子?我外孫女是何等聰明,這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哈哈……”
就這樣?對於方才的事情也不追究了?可能是剛穿越過來,也可能是原本的拓跋琥珀本就和拓跋灝炎沒有多少在一起的時間,拓跋琥珀的記憶中除了她所謂的外祖父,也就是這個拓跋灝炎是滄夜國揚名的威武將軍,在外人眼裏同樣也是跋扈將軍,對人很是凶殘,但是卻對拓跋琥珀極為疼愛之外,其餘的一概不知。更何況自己穿越的這副身體如今才剛剛七歲。
隻不過怕是今日之後整個滄夜國都不會像表麵上的那麼安靜了吧?拓跋琥珀正想著,拓跋灝炎便看著拓跋琥珀分神的樣子一笑,抱著她朝外走去。
不過剛走出拓跋琥珀的屋子,便看到外麵聚集了一大群的人,或許是原來的拓跋琥珀還作怪的緣故,拓跋琥珀一眼便看到了楚少清,而楚少清等人原本自然是在將軍府的庭院裏比試各種才藝詩詞作賦,誰知卻莫名的被告知自己的母親被拓跋琥珀奪了三品誥命夫人的頭銜,還被打了五十大板,心中甚是著急,也不顧別的連忙趕了過來。
而那些被拓跋琥珀罰跪在此的婦人的兒女自然也都聽到下人稟告的這些消息紛紛趕來,原本都想直接詢問拓跋琥珀的,可礙於拓跋灝炎還在這裏,誰不知道拓跋灝炎對於拓跋琥珀簡直是疼愛到了極點,誰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傻子自討苦吃?更何況今日在這裏吃了虧,明日拓跋琥珀還不知道會在哪裏吃虧呢!
可楚少清現下才沒心思管那些道道呢,他的母親是這裏受刑罰最深的一個,更何況還是被一個傻子弄成這樣,更是咽不下這口氣,上前走到拓跋灝炎的麵前道。
“草民拜見將軍。”
拓跋灝炎和拓跋琥珀自然是知道楚少清因為什麼前來,但拓跋灝炎看著懷中一動不動顯得很乖的拓跋琥珀,很是好奇她究竟會怎樣處理,便輕輕嗯了一聲,示意楚少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