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瞧她不順眼(2 / 2)

“謝將軍。”楚少清得了命令回了個謝禮便站了起來,又對著窩在拓跋灝炎懷裏的拓跋琥珀道。

“可草民還有一事想向公主討教,不知家母犯了何等過錯,要公主奪了家母三品誥命夫人的名號,還要被打五十大板,這五十大板別說一個弱女子了,就是一個成年男子也未免吃得消,在看看其他夫人,又是犯了何錯要跪上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要真的跪了下來恐怕幾天都無法下床行走吧?公主如此刻薄還想讓滄夜國的百姓臣服嗎?”楚少清越說越覺得在理,聲音不免也大了起來,一同前來的人也紛紛讚同,但礙於拓跋灝炎,也不過是輕輕點頭罷了。

拓跋琥珀看著楚少清那副義憤填膺好像大公凜然的樣子,隻覺得他和他的母親一樣都是跳梁小醜,同樣的上不了台麵,清冷的眸子淡淡在楚少清掃了一圈,笑道。

“你是誰?”

拓跋琥珀話一出,頓時將楚少清打了個措手不及,楚少清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拓跋灝炎在怎樣生氣怪罪隻要拓跋琥珀出麵維護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如今拓跋琥珀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他是誰,她究竟是裝的還是真心的?

“請公主回答草民方才的問題。”楚少清很快就理清了思緒,再次向拓跋琥珀道。

拓跋琥珀眸子一沉,看來是以前的“自己”太過軟弱了,這麼明顯的警告也看不出來嗎?

“那我就問問楚公子吧,楚公子可是聽下人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拓跋琥珀裝作笑意盈盈的樣子,軟著嗓子問道。

“這……是……”楚少清確實是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方才他也隻是一時衝昏了頭腦,現在仔細想想錯還是在於自己的母親,頓時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理直氣壯。

“那麼,楚公子是覺得這錯在我還是在你母親?”拓跋琥珀會心一笑道。

“這……”楚少清頓時作了難,若是說有罪,那他還有什麼理由在這裏向拓跋琥珀要理?若是說無罪,那豈不是睜眼說瞎話?

“呐,原來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啊,可是剛剛楚公子不是還理直氣壯的要我給個說法嗎?是本宮平日裏太過仁慈還是連長公主你都不放在眼裏?”拓跋琥珀一改方才溫婉的樣子,頓時讓在場除了拓跋灝炎之外的人硬生生打了個寒噤,不過來這裏的也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物,倒也沒嚇出點別的花樣。

“草民不敢,草民隻是覺得犯錯的不隻母親一個,未給長公主請安的也不隻母親一個,長公主如何隻如此重罰母親?難不成長公主不是有意為之?”

“是!”拓跋琥珀聽罷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本宮就是故意為之,你又能怎樣?先不說其她人不過是沒有請安,而楚夫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本宮!就算是本宮瞧著她不順眼,就是想和她對著幹,你又能耐本宮何?”拓跋琥珀提高了聲調,愣是把聲音變的尖銳刺耳。

這些話也讓在場的人心中掀起不小的風波,是啊,她拓跋琥珀即使是個傻子,即使她的出身再怎麼不濟,她也是滄夜國後宮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她是皇家的人,豈是一般人可隨便辱罵,隨便唾棄的?

更何況在滄夜國誰人不知就算違抗皇上的話也不能違抗長公主的話,她拓跋琥珀就代表著皇上太後的權利,隻不過從前的拓跋琥珀既癡又傻,對於這些被欺負的事情更不是在意。而現在,即使楚少清再怎樣優秀,楚學士再怎樣為皇家做貢獻,都隻是臣。君臣君臣,又怎容臣欺淩與君之上?

“你……”楚少清聽聞拓跋琥珀的話甚是震驚,心想著拓跋琥珀怎能如此大膽在這麼多朝廷命官朝廷命婦的麵前說這種雖是事實卻大逆不道的話?

“長公主你故意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難不成……”楚少清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說道。

“夠了!”楚少清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拓跋灝炎盛怒的暴聲打斷,窩在拓跋灝炎懷中的拓跋琥珀也不禁暗暗吃驚,她竟感受到拓跋灝炎因為生氣而顫抖的身子。

雖說拓跋琥珀並沒有原來拓跋琥珀的全部記憶,但也從拓跋灝炎的行為中察出端倪,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心中不覺更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