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妙齡少婦含情脈脈地盯著我那如同剛剛從炕洞子裏爬出來一般的阿迪,渾身上下突然迸射出一道殺氣,嚇得我瀟灑地扭過頭去,另一邊長腿MM雙手墊在屁股底下,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臉上,落霞秋水齊飛共色,我忙又瀟灑地低下了頭。

“嗎的,莫非她要扒老子的衣服?這衣服可是老板娘從沈陽五愛搗騰回來送給老子的高檔貨,據說200多就日元哪,老子在下雪之前能不能挺起身板做人,可就全靠這阿迪了。”

阿迪就是我的命,命在阿迪在,要阿迪我就拚了,我暗暗打下了為阿迪赴死的決心。

“沒錢不說句痛快話?沒錢你跟我瞎吧吧啥?沒錢你裝個雞毛牛X?”妙齡少婦越說那小暴脾氣越大,“沒錢下車!”最後這句如冰霜雪劍一般,讓我一下子感覺這招手好象開進了天逸園。

吧大人晃如未聞,絲毫不為所動,再一次偉岸如山。

“讓你下車,聽著沒?”妙齡少婦蓮足輕移,小蠻腰往前一探,一招夜叉探海堪堪就要對吧大人使出。

在鶴崗敢開三線招手的,絕對是司機中的敢死隊員,什麼飄移連噴練得那是得心應手,妙齡少婦這邊聲音一落,那邊廂立馬配合一腳刹車,默契得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水融九淺一深!

老子一個收勢不住,一招鐵頭開碑直奔車門而去,眼看那破爛不堪的車門就要在老子的鐵頭之下片片碎裂,那妙齡少婦藝高人膽大,中途硬生生在吧老大衣領處收住招勢,變爪為掌,一招太極拳中的攬雀尾輕飄飄劃過,老子的一顆大好頭顱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她攬進了懷裏。

脖子挺白,隻是上麵有一顆黑色的痦子,往下,纖細小巧,微微突起,是一截漂亮的鎖骨,再往下,是若隱若現一個深粉色乳罩,再再往下……?沒了。

大夥也別怪我,我這看到的就不少了,未容我思考出臉上那一團飽滿是什麼的時候,妙齡少婦又一招如封似閉閃電般擊出,我原地180度旋轉,耳朵被她扯出去二尺多長。

“你要下車?”

什麼叫避重就輕?什麼叫一推625?老子那是要下車呀?是車要上老子啊!

“如果我現在下車,能不能別再找我朋友的麻煩了?”

妙齡少婦提醒了我,我完全可以象小龍女那樣,為了我的過兒,毅然舍棄那絕情丹跳下那絕情穀。

妙齡少婦看看我那被揪長了的耳朵,咣當一聲拉開車門,腳下的灰塵開始彌漫。

“你說話可得要算數。”

我昂首挺胸下了車,車外陽光可以編夢,車裏車外兩重天,一瞬間,感覺自己象個藝術家。

“哎?你認識那個人嗎?”

妙齡少婦從車窗裏伸出半個身子。

“當然了,吧老大,在鶴崗混的誰不認識?”

少婦樂得象剛剛買了打折的內衣一般,“你不會是正好就想在這兒下車吧?”

我忽然有一種自己很傻很藝術家的感覺,不過,老子懶得理她,淡淡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少婦一下子羞紅了俏臉,白了老子一個風情的飛眼後,忙低了頭,把無袖小衫向上提了提,奪人二目的深粉色不見了。

“記住我車號,下次還我錢!走,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