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繼續,桌上還剩最後一杯酒,大功即將告成。

老子喝得頭昏腦漲眼冒金花,桌上的酒幾乎全進了我的肚裏,那個娶媳婦沒前眼生個孩子沒後眼的X部長,每輸一次便很不要臉地自以為是地獻上一首歌,他祖爺爺我忍氣吞聲,隻能幹挺著,沒辦法,一切看在錢的份上。

何為人窮誌短?我和九寶就是例子。

那個叫小凡的小節與一個高瘦的漢子回來了,看來這炮是打完了,而且打得春風化雨身心俱暢百病全消,兩人從進得屋來就開始拿我們三個當透明人,一直委在一邊竊竊私語眉目傳情你儂我儂,儼然一對正渡蜜月的男狼女豹。

九寶輕輕靠在我身上,胳膊很涼,但皮膚很好,挨上去柔軟潤滑,別是一番旖旎情思。

“背家和末把,這把我一定贏!”

九寶邊說著賭桌上的諺語邊把一條大腿肆無忌憚地扔在了我的腿上,對麵摳摸不止的大白臉立刻順勢把目光投向了九寶的裙內。

“超你個瘸爹沒輪椅地,老子的女人你也偷窺!”我一邊溫柔地將手撫摸上九寶的大腿一邊自言自語:“這屋的空調也太冷了,你的腿都起雞皮疙瘩了。”然後起身拽出屁股下的坐墊一把按在了九寶的大腿上,“你嗎B的,這回我看你怎麼看?”

“快扔,扔完這把不玩了。”大白臉視線受阻,有點惱羞成怒。

九寶卻好象沒聽到他的話,把嘴送到我耳邊,眼中有別樣色彩在閃動,輕輕譏笑了我一句:“怎麼?吃醋了?嘻嘻……”

“哎呀,你快扔。”我有點不耐煩。

“滿貫,全來了!”九寶素指輕揚色子應聲進碗。

24點!

九寶一下子傻了,仔細看了看我,臉色一下子蒼白無血。

他娘地,真好使啊!對麵的狗男女一陣驚呼,連一邊的那對野鴛鴦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24點通殺,現在,就是大白臉也扔出24點都不好使,這叫一刀紮死,24點出現,遊戲結束,開始準備玩下把吧。

“下麵,我把這首《十送紅軍》送給C經理和他的女朋友。”

大白臉不要臉地故計重施,惹來一邊那對狗男女一陣捧臭腳的掌聲。

“嗎地,你真得把紅軍送走,當年那群窮苦出身的紅軍若是還在的話,第一個就得抄了你的家,點了你個龜兒子的天燈!”

大白臉不知我在一邊悄悄地詛咒他,還在那縱情高歌:九送紅軍上大道,鑼兒無聲鼓不敲,雙雙拉著長繭的手,心象黃連臉在笑……

唉!老子心裏悲鳴,還拉著長繭的手,放你嗎的狗臭屁去吧!

是我們這幫賤民在民族存亡之際,用我們無數的血肉之軀消耗掉了敵人的刀箭子彈,用生命與鮮血洗刷掉了漢家兒郎身上的恥辱。

是象九寶這樣的李香君,不貪戀亡國奴的富貴,撕了桃花扇休了候方域部長,才保全了咱中國女人身上的誌氣和尊嚴。

是我們這千千萬萬的草民堆成了共河國這座金字塔的最底層,沒了這最底層,上麵的所有層都將不複存在,盡化齏粉!

嗎的,你也有臉唱十送紅軍?老子一會兒給你唱一首《映山紅》,非把紅軍給你唱回來不可,若要盼得紅軍來,把你們一個個全綁到菜市口,刀鋒過處人頭衝天而起,一腔汙血隨風化作一團血霧,迷離了千萬雙仇恨的眼!

老子酒意大起,有點上景陽崗的感覺。

歌曲結束,大白臉挺著肚子誌得意滿地回到坐位,看看我又看看那杯酒。

“X部長,這杯酒我幹了,我也送你一首歌怎麼樣?”

我端起杯毫不猶豫地一口喝幹,然後坐在那兒看著他一動不動。

“噢,”大白臉仿佛恍然大悟,抓過一邊的皮包,從裏麵撚出兩張百元鈔票,隨手扔了過來。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

X部長,今天我酒實在是喝多了,唱不下去了,你們好好玩,我不陪你們了。”

我捂著肚子推開門快步走了出來,九寶隨後追了出來,“喂!你去那?”“我去廁所,我憋不住了。”

我艱難地摸進廁所,掏出家夥就開始,神七是怎麼上天的?我發射的助推力量太大,一泡尿還未尿幹淨便仰天而倒,整個世界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