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寒風,陰氣逼人。
這是什麼樣的節奏,陰間之物來索命了?
正在提褲子的齊鎮長,聽到外麵妻子的慘叫,當即大驚,立即扶著褲子跑了出來。
就在這時,兩道長得更加恐怖的人影來回晃動,同時發出“嗚嗚……”霎是,陰森恐怖。
“恭喜齊鎮長魂歸西去!”一道整齊呐喊,隻見又出現兩人,一白一黑,各自執掌妖旗。兩人身後跟著幾位凶狠摸樣的陰間小鬼,其中一人手上,捧著一塊靈位,上麵刻著:“齊馬齊鎮長之位”。血紅的大字,異常醒目。
正奪門而出的齊鎮長看到眼前一幕,當即手一哆嗦,隻剩個三角褲了:“啊!我的媽呀,這是什麼玩意!”,轉身待要逃跑,便見妻子已無聲響歪倒在門邊上。
齊斌雖然躲在房間裏,但是外麵的動靜,他怎麼可能沒聽到。特別是父母相繼的尖叫聲,他聽個正著。齊斌死死抵在房門上,聽半響也沒聽見動靜,開始擔心父母了。
齊斌哆嗦著雙手,打開房門。
“啊!”隻見一個吐著血紅舌頭的鬼臉,衝他張牙舞爪。
“小斌!小斌,你怎麼樣了?”遠遠傳來齊鎮長焦急的聲音。
“媽的!你這些混蛋,竟然夜闖民宅!恐嚇他人!我要你們都坐牢!”齊鎮長經過最初的慌亂,此時倒是鎮定下來。
多年的為官之道 ,使他絕對是一個無神論者。剛才正欲搖醒妻子的齊鎮長,不經意一瞥,便看見另一幅光景。
原來一個裝扮小鬼的混混,玩得太投入了,竟然把口袋裏的打火機丟了出去。尼瑪,什麼時候鬼也玩打火機了?這不是坑人嘛。
齊鎮長剛才的一聲曆喝,而那些衝它要作進一步動作的小鬼,明顯頓了一下。楊天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當即知道玩不下去了。
這時,齊斌這廝,穿著一隻拖鞋,手裏拿著一隻拖鞋,快速朝齊鎮長哪裏跑去。
“爸!怎麼這麼……多陰間之物啊?小黃馬……都排成隊”齊斌驚懼,斷斷續續道。
這一群混混也狠,竟然把包裏五六天的存貨,一股腦全部拿出來,紮成紙人紙馬等陰間用物。這也導致,齊斌出來一看,成排成隊。這要命的節奏。
“啪!”齊鎮長在這檔口,哪裏還不明白事情的起起末末。看到自家的兒子當兵幾年,竟還如此慫樣,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齊鎮長當即轉過身來:“各位,你們也別裝了!小六子,這打火機,記得還是我送個你的吧?”。
此話一出,一群混混紛紛停下了腳步,朝楊天啟行注目禮。無它,身家性命還掌握在楊天啟手裏。指不定社麼時候身上那個癢痛之病就發作了。
齊斌見狀,更加印證他的猜測。一聯想到自己吩咐他們去嚇別人,他們倒好,反過來嚇他。這還了得?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麻痹的!你們這些王八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爸白護著你們這麼多年了!你們等著坐牢吧!”齊斌明白怎麼回事之後,當即揮舞拖鞋叫囂起來。
“朋友,我們好像無冤無仇,你做得有些過了吧?哼!”齊鎮長不愧為官場老手,先前之事不提,反而倒打一耙。
暴露就暴露,楊天啟也不是怕事之人,當即冷笑道:“喲嗬!隻許當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這哪門子的道理!”。
“放屁!” 齊斌見老爸氣定神閑,越發底氣十足。
“閉嘴!”楊天啟低喝一聲:“看樣子之前對你的教訓不夠啊!”。
齊斌聞言臉色大變,他判斷出對方是誰了,就是在屏山腳下打獵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他萬萬沒想到帶隊之人竟然是他!
齊鎮長見對方來勢洶洶,而且派去的混混也站到他的對麵,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念頭,當即沉聲道:“小兄弟,無論之前我們有什麼誤會!大家選個時間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嘛,凡是有商量的餘地”。
齊鎮長雖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則是另一番光景:“哼!等你們走了,我隨後就報警,把你們一個送入派出所!讓你們這輩子別想出來!敢惹我?敢背叛我?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齊鎮長極力裝出一出好商量的勢頭,可是楊天啟哪裏是平常之人。社會上一年的曆練,加之修為的突飛猛進,心境、觀察力早已超越別人。
“你……恩?”楊天啟正欲反駁,突見齊斌的手裏的金屬光澤,當即臉色大變。
眾人隻覺得一陣旋風擦肩而過,便聽見“砰”一聲巨響,齊斌像炮彈一樣跌落出去,緊接著殺豬般的慘嚎響了起來。
“哢嚓”一把袖珍型的手槍落到楊天啟的手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是驚呆了眾人。借過微微燈光,眾人看清楊天啟手裏的黑黑槍口,旋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