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後,狼皮終於帶回了兩隻活物,那他帶回來的是一隻麅子,一隻大公豬,都是活的。Ww WCOM
然而在陳健看來這兩隻東西和死了的沒有任何區別。麅子膽怕人,根本不能馴化,想要養他們要準備三米高的柵欄,情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很難行那肮髒之事,不像公羊泰迪一樣無所不趴。那頭大公豬也是極為野性,放進豬圈裏可能會把豬崽啃死,所以隻能殺掉。
傍晚男人照例是在河邊練習排隊,等篝火升起的時候,族人們把豬殺了,陳健琢磨著想要豬皮做個鼓。
鼓是軍樂之器,也是人類最早的樂器之一。《尚書》中曾,土鼓、蕢桴、葦瀹,伊耆氏之樂也。土做的鼓,草葉子團成的鼓槌,弄出的這個伊耆氏之樂,是為了祭求風調雨順。大約是因為鼓聲如雷,上蒼能夠聽得到。
陳健沒指望上蒼能聽到,但求將來打仗的時候族人能聽得到就行。
這本來是件很嚴肅的事,但接下來生的的故事,讓族人們印象深刻,並且學會了一個新詞,一個不是陳健創造的詞語。
當時豬已經被殺了,接了一大盆的豬血,旁邊的大陶盆燒著開水準備褪毛。
幾個孩圍著火堆在那踢陳健給他們做的毽子,一些的在玩老鷹抓鵝,狼崽圍著死豬打轉兒,想要分點肉吃。
因為想做皮鼓,所以陳健找了根細長的尖木頭從豬的後腿紮進去,一直紮到內髒腹腔,抽出木棍後用嘴往裏麵吹氣。
這樣能把豬吹得鼓起來,方便刮毛,皮會十分光滑,光滑的皮才能用來做鼓,聲音會更響。
然而可能是因為這頭豬個頭稍微大了點,也可能是因為他的手法太粗糙,自己鼓著腮幫子吹了半,累的腮幫子疼,也沒鼓起來多少。
族人們都嚐試了下,結果隻有狼皮能吹動。使勁兒吹了一陣後,豬的身體立刻膨大了不少。
叫好聲中,狼皮更是來勁兒,吹完了之後坐在那呼呼地喘息,兩眼黑卻很是自豪。
大家一看如此賣力就誇了他兩句,因為他當時有點缺氧,所以隻是淡淡一笑。
結果等他緩過來後,指著屋子喊道:“別是這頭豬了,就算是屋子那麼大的我也能吹起來!”
兩族的人愣了片刻,尤其是石姓族人想到狼皮在山頂聚會時什麼射下來一隻屋子大的鷹隼,配合此情此景,全都笑了起來。
“吹!使勁吹!”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大家都笑的肚子疼,頓覺吹這個詞真的實在太貼切了。
陳健更是笑的躺在地上了,心如今幸好沒有牛,要不然他肯定會指著牛那個也能吹起來,要是恰好還是個母牛,這詞就算是完整了。
狼皮被人笑的有些訕訕,低著頭蹲在陳健這幫著刮豬毛。這豬被熱水一熏,味道極為難聞。公豬不閹味道腥臊,然而閹割也是門技術,陳健不會,這就得交由後來人了。
看著狼皮在那刮毛,又想到之前狼皮吹噓的射雕往事,陳健忽然問道:“哥,你最近見到特別大的鳥了嗎?別吹啊,實話。”
狼皮剛想要手腳並用比量一下,一聽這話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有大鷹,還在河邊蘆葦塘裏見過幾隻大鳥,腿特別長。”
“那你弄幾隻唄。”
狼皮本來就想著射那些水鳥,可惜陳健不讓,一聽這話便問:“要多少?”
“十幾隻吧,腿越長越好,翅膀越大越好,好不好吃不用管。”
“行,我可不是吹,前幾見過一隻鳥,腿有這麼長,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們。”
眾人都笑,狼皮更不好意思,陳健為了給他解圍道:“來幾個人,咱把豬破開。”
要幹正事,族人們這才不再嬉笑,來了幾個人先把豬皮剝了下來,破開內髒。女人們跑到遠處的溪邊清理腸子,在附近味道太大。
陳健把尿泡留了下來,在狼皮身邊用力吹了幾口氣吹大,族人們又都笑了起來,狼皮自己也樂了。
孩子們都圍過來,看著這個吹大的尿泡,覺得很好玩,想要要來玩但是陳健沒給。
前幾拖泥坯,這些孩子數的沒錯,陳健算了下不斷夠用還預留出了幾百塊。數量太多,榆錢兒用了一大堆木棍,每一根木棍代替一間屋子分開數,用這種辦法數出來了過千這個數字的泥坯。
在陳健看來是幼稚的,但在這個時代卻是閃爍著光芒的,這就是乘的概念,自己也可以用這個事例和思維個孩子們講一下乘法——他有知識,但是思維方式和這裏的人不同,舉個不恰當的例子,獲得諾獎的大能未必能當好一個幼兒園老師。
當時為了鼓勵弟弟妹妹們,陳健還讓大舅空出來一時間給孩子們做了兩個蹺蹺板,自己又給他們做了個木馬,弧形的底座是將木頭浸濕後用火烤的彎曲。
他是效仿曾子殺彘的故事,讓這些孩子從就知道話要算數,自己要獎勵他們總要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