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健站在人群中揮舞著一柄石斧,砍在了擠進來的一個敵人的頭上,看了看自己茫然的左翼,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WwW COM
族人是真聽自己的話,站在那不知所措。
如果有個能夠洞悉戰場的人,帶著左翼的幾個隊卷過來,這場戰鬥就算是結束了。可惜並沒有,族人們隻是死記硬背般執行著自己的命令,他們還不明白這種戰鬥的方法。
現在右翼這邊在死撐,左翼卻還在等他的命令,三個月的時間,所能訓練的也就是聽懂鼓聲前進後退,他也沒有訓練一些能夠獨當一麵的能夠指揮幾十人的人物,更別左右轉彎之類的技術動作了。
自己身邊的四個隊已經被壓成了一個凸月,麵對的方向也不再是正前方,而是逐漸向後傾斜,形成了一個斜麵。
右側不是河,而是一片完全沒有遮掩的空地,族人們下意識地向右移動著腳步,盡可能不讓對方從右側包過來,卻也擋住了後麵那三十名石斧衝擊兵的衝擊路線。
理論上鬆如果帶著那些人提前向右移動十幾步,不是在現在的位置,敵人圍到右翼的瞬間就可以擊鼓衝鋒,從側麵衝垮敵人;理論上左邊的橡子如果現在帶著左翼的隊卷到敵人的後方,這就是一場完美的殲滅戰而不是擊潰戰。
可理論和現實的差距就是兩個人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還沒有完全理解這種戰鬥的方式,隻是機械地執行著陳健的命令。
獾也現了那些站立在三十步之外的人,他也沒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到現在還沒動,但他眼中現在隻有陳健,甚至能夠看到陳健臉上滴落的汗珠。
他有足夠的信心,即便那三十個人現在衝過來,自己也能夠在他們衝來之前殺掉陳健。因為從他揮舞石斧的姿勢來看,那根本不是一個真正的獵手。他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人可以成為這群人的領。
三柄石矛齊齊地朝著獾的胸膛紮過去,獾吼叫了一聲,呼喚著自己的族人,手中的石斧用力一蕩,撥開了石矛。雙腿瞬間爆出了驚人的力量,想要從兩個隊的中間穿過去。
然而他的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個舉著柳條盾的人,想要擋住缺口。在他看來這事毫無意義的,雙手掄起石斧,直接將那個柳條盾砸開,直接砸到了那個人的頭頂,將他的頭顱砸的粉碎。
前麵就是陳健,他的身邊隻有四個人,獾衝著陳健出了野獸般的叫吼,似在挑釁,想讓這個兔子一樣膽的人和自己打一場。
獾的族人也已經從這個缺口擠進來三個,最右邊的那個隊已經徹底崩潰,沒有絲毫的隊形,挺著石矛石斧各自為戰,兩個人已經被自己的族人砍倒在地。
陳健身邊的樺看著如同猛虎一般的獾,知道那就是殺死了自己族人的領,瘋了一般舉著石斧就衝了過去。自己還有弟弟,還有兩個族人,他要和族人們親手殺了這個人。
扔掉了礙事的柳條盾,舉著石斧朝著獾的頭頂砍下去,可獾用石斧一架,立刻震得樺雙臂麻,隨後石斧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劇痛襲來,肩胛骨碎掉,整條手臂軟塌塌地垂了下去。
獾的眼中滿是狂熱,他距離陳健是如此的近,隻有十步的距離!隻要殺掉他,自己帶著族人就能從後麵徹底讓這群傻乎乎慢吞吞的蠢貨徹底崩潰。
他眼中的陳健扔掉了可以戰鬥的石斧,卻拿起了一柄的石錘,連孩子都能拿的起來的石錘。
陳健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回身用那柄的石錘敲響了戰鼓,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個強大的敵人就在身旁。
獾踢開了樺的弟弟,又朝前邁了一步,可是自己的腿卻被剛才劈碎了肩胛骨的樺死死抱住。
樺隻剩一條左臂,卻環在胸口,甚至用牙齒撕咬著他的腳踝。
拖動了半步,獾舉起石斧朝著樺的頭頂劈落。樺聽到了石斧的風聲,卻沒有躲,而是最後看了一眼在那敲鼓的陳健,喃喃道:“健活著,仇會報的……”
咚!
石斧劈碎了樺的頭顱,可樺僵硬的身體還是死死地抱住了獾的腿,最後活著的兩個族人也舉著石斧衝了過來,獾毫不懼怕,拖著樺的屍體迎戰這兩個人,在後麵留下了一道血痕。
隻有八步的距離了!這些古怪的咚咚聲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三十步外,已經等的焦急的鬆終於聽到了衝鋒的鼓聲,正前方還有幾個族人,但他還是和身邊的人一起,呐喊了一聲後,舉起了柳條盾全地向前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