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看到那個孩子似乎要話,急忙喊道:“別話!不準哭!活著!都站到那邊!”
啪!啪!
藤條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陳健伸出四根手指,他相信一個祭司會明白他的意思。
紅魚忍著臉上**辣的痛楚,閉上了嘴,一句話不。
陳健見她不再話,仰起頭看了看邊的太陽,旁邊的那些俘虜全都走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你想活嗎?想就點頭,不想就搖頭。”
紅魚點了點頭,沒有話。
“把她放下來吧,和那些人綁在一起,五六個人拴在一起。”
族人們解開藤條,放下了紅魚。紅魚剛剛落地,沒有用手去摸摸自己被抽腫的臉頰,而是低頭找了一塊石子。
旁邊的族人以為她要反抗,舉起了石斧,可她卻立刻將石子放進了嘴裏,嗚嗚地含混了一聲,指著自己的嘴巴擺擺手,甚至還對陳健比了四根手指。
她想活下來,或者她想親眼看看這個部族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聽那些人這個部族在杏子黃的時候還和他們一樣,這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變的如此強大,她想知道為什麼。
也想知道那麼大的陶盆是怎麼燒出的,想知道他們的屋子是怎麼蓋的……而想知道,就要活著,隻要自己的眼睛還在,總有一會明白的。
她的族群已經不複存在,離開了族人,她也不再是那個受神庇護的紅魚,隻是個普通的人,所以在臨死前,她想知道很多東西。紅魚要為部族著想,所以她想知道大陶盆是怎麼燒出來的,那樣會讓族人吃飯更方便。而現在自己不再是紅魚,她仍然想知道,因為她隻是單純的想知道。
晚飯的時候,她終於親眼看到了那種大陶盆,的確很大,裏麵煮著一頭剛剛宰殺的羊,而這頭羊在清晨的時候還屬於自己的部族。
陳健早就派人告訴了下遊的那些人勝利的消息,一些人將那些船拖了過來,裝滿了東西,準備明一早就回去。
香味飄來,那些早晨還是奴隸的人,如今已經成為了自由的人,他們梳起了髻,感激著先祖,感激著陳健,吃上了兩個月來的第一次肉。
逝者已遠去,活著的人總要生活,於是他們詢問陳健以後該怎麼辦,陳健回到村子後會給他們一個答案。
晚飯後剩下了十幾塊羊肉和魚幹兒。他指著那些羊和魚,用自己的語言道:“羊,魚。”
然後讓那幾個懂對方語言的人告訴他們,誰先學會這兩句話,就有東西吃,隻有這麼多,後學會的沒有。
每塊肉都不大,用榆錢兒定的重量來算,也就是半斤,不足以吃飽,但能維持生命。
那些餓了一的人立刻用奇奇怪怪的聲音學著這兩個詞,紅魚閉著嘴,一句話沒,她知道既然這個叫健的人沒有殺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們餓死,否則現在殺了他們多容易?她盼著那幾個孩子能夠學會,然而並沒有,得到食物的那幾個族人將肉拿到手裏,立刻吞咽了下去。
晚上有人守夜,第二一早,這些人被陳健一排排地叫到了一邊,五個人一組。
陳健隻問了他們一句話,昨晚上是不是有人用他們本族的語言話了?
這些人學會了點頭和搖頭,在聽到翻譯後紛紛搖頭。除此之外陳健也沒問什麼。
等到所有人都問完,他隨便找了一組人,讓族人牽了出來,告訴他們剛才有人告訴自己,他們昨晚上話了。
這一組人急忙搖頭,可是藤條還是狠狠地抽了下來,啪啪作響。
等他們回去之後,背上仍然火辣辣的,放眼望向四周,想知道到底是誰,可又完全找不出。
一種不信任的氣氛在這些人的四周升起,每個人都提防著別人,每個人都緊緊地閉著嘴。
鬆靠近陳健後聲問道:“他們真話了?”
“沒有。但是以後也不敢了。”
陳健笑了笑,叫來了幾個本族的夥子,還有其餘部族的一些人,分給他們一些角鹿道:“你們一起騎著先走,去通知其餘部族的人,讓其餘部族的領帶著人,五內趕到咱們的村子。”
“要通知那些違背了盟誓的部族嗎?”
“不需要,他們違背了誓言,咱們會用另一種辦法通知他們。”
陳健摸了摸石斧,心是該讓那些部族學會敬畏了,那種各個部族間不相往來的日子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