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聲音，領們已經揮著他們的想象力幻想今後的生活，幻想著將來住進這畫裏會是什麼樣子，似乎沒聽到陳健在什麼。
直到陳健又問了一句，這些人才紛紛點頭。
有人忍不住問道：“健，這很好，我們都同意。可是……這要多久呢？”
陳健伸出三根手指頭道：“三個月！最晚到杏子黃的時候就可以。”
領們咽了口唾沫，眼睛怎麼也不能從牆壁上挪開，心裏咚咚直跳。
“三個月？三個月族人就能住在這裏麵？”
她們覺得體內的血在翻騰上湧，頭有些昏沉，身體微微顫抖，終於爆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笑聲中，她們沒有注意到陳健在榆錢兒耳邊了點什麼，榆錢兒點點頭便出去了。
等到這些人笑完之後，陳健道：“想要住進來，需要靠手。隻靠眼睛看，不要三個月，就是三百個月也不行。我們族人會先幫你們把屋子蓋起來，屋子的高度不能過咱們祭祖的房間，也不能過學堂，這一點你們都同意吧？”
“當然，肯定不會過。健，吧，怎麼幹？”
“對啊，快點。”
陳健拿出一張樺樹皮念道：“城牆和壕溝一共一千步，那七個背叛的部族負責四百步，咱們這些人負責六百步。”
“既然城牆是保護大家的，當然需要大家一起來挖，按照每個部族要住進來的人口分，你們一下各自部族的人數吧。”
領們七嘴八舌地出了自己部族的人口數，陳健統計了一下，分出來每個部族需要挖的長度。
有幾個部族聽完後，忍不住問道：“健，你們部族還有些俘虜呢，他們不算進去嗎？”
“當然不算。這城牆不是保護他們的，是保護咱們的。”
那幾個領不再話，盤算著需要多久，陳健笑道：“我已經幫你們算過了，每個男人一挖六筐土，咱們一個月就能挖出壕溝。”
“六筐土？那也容易了，我們族人一可以挖十筐。”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每個部族要挖的地方我會帶你們去看的，什麼時候挖完隨便，但如果在杏子黃之前挖不完，那就永遠不要住進來了。”
領們都笑了，同意了這個提議。
“第二件事呢，就是咱們將來種麥豆的事。打仗要訓練，出征要糧食。我有兩個意見，你們選一個吧。”
“一呢，是分出族田和公田，每個部族必須要先耕種公田，然後再回去耕種自己的族田。公田收獲的糧食歸所有部族，用來預防災荒、打仗，以及供養孩子，獎勵那些為部族做出大貢獻的人。”
“二呢，是不分族田和公田，部族的土地歸部族，但是每次收獲的糧食，十五斤就要上繳一斤，作為公產。凡有不繳納的部族，通通趕出城牆之外，剝奪議事權。”
兩個意見完，領們交頭接耳地討論了一番，幾乎是不約而同地選了第二種辦法。
“那就這麼定了，咱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辦法，將咱們定下的事刻在陶泥板上吧。”
陶泥板早已經準備好，領們站起身準備向上一次一樣摁手印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鼓聲和喧鬧聲，領們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是我的家人在用漁網捕魚。”
“網？”
陳健走到窗前，掀開草簾子看了一眼，族人們正撐著樺皮船，唱著一些古怪的曲調歡笑著劃入了草河，拋下了承載著希望的漁網。
陳健裝作淡然地走到領們麵前笑道：“走吧，一起出去看看，看看先祖的指引和庇護，為我們帶來了多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