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生活(1 / 2)

暮春之初,夏城已然開始忙碌。Ww WCOM

盼到了春風,自然不能浪費最好的春,泥土的味道從二月間便籠罩在了夏城的周圍。直到娥城傳來的節日“懷子節”那,城邑才停下了忙碌,休息了一。

夏城的底蘊很淺,節日也就很少,隨著娥城交流的密切,夏城人也知道了三月初三是娥城以及草河下遊那些部族的懷子節。

懷子節,顯而易見,是一個關於生孩子和交配的節日。據這是草河下遊那些部族中的老祖先的生日,那位老祖先生了四十多個孩子,而且居然全都養活了,最終展成了幾十個部族。

至今夏城衛城這些從大河兩岸走出來的部族還供奉著這位老祖母的陶像,很誇張的臀和胸,粗大的大腿和露出的哺乳,這是原始的生育崇拜所遺留的節日。

那時候沒有曆法,但是傳中那位老祖母出生的時候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有了曆法後,便選了大河兩岸桃花正茂的三月三作為懷子節。

大約是到那些部族開始燒荒種植之後,懷子節又多了一個習俗,便是這一不能生火。

三月三,馬上就要種粟米了,火固然給族人帶來了光明和溫暖,可春一把火也容易燒毀村落,帶來災禍。

也或許是很久前的某個懷子節,大河兩岸的部族在休沐對歌的時候燃起過一次大火,所以才有這樣的習俗,但這都不重要,不管因為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習俗成為了大河兩岸文化圈的一種紐帶。

陳健既然決意要融入已經存在的文化圈,這些習俗也就跟隨著遠方的城邑學習過來。

這一男女都會去踏青,采摘香草、去河水中沐浴,對唱情歌野外歡好。

兩年前各個部族也是在這種時候在山上野合,對於這種習俗很容易接受,憋了一個冬的男男女女紛紛走到河邊,捧起清涼的河水,盥洗衣物,跳進河裏嬉鬧。

“青草河呀青草河,春來綠水沒沙洲。青年夥和姑娘,清香蘭草拿在手。姑娘道:去遊啊!夥子:已經遊過啦;不妨再去玩一玩!兩人走到青草河,又是笑來又是……”

類似這種欲拒還迎的歌聲在沙灘上和水流一起飄蕩,潑水嬉戲打鬧中南麵會濕了衣服,不過身子熱的厲害,臉上的紅暈敵得過料峭的春寒,有時候熱的緊了,便會燃起別樣的火。

與民同樂這個詞,本身便有一種很強烈的階層意味。以如今夏城的政治體係和領製度,陳健還當不起與民同樂這個詞,他本身也不過就是個特殊點的民,所以很享受這樣的節日。

拉著紅魚的手走在河灘上,兩個人偶爾會爭吵幾句,但手卻從未鬆開,河水漫濕了草鞋,看著一對對的族人朝著樹林裏鑽,索性劃著船去了河心的螺島。

然而還沒等踏上河心島的沙灘,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兩個人便也沒了興致,坐在船上大眼瞪眼地看著彼此,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一大早就吃了一碗昨剩的的凝成塊的粟米粥,今不能生火,走了一路,早就餓了,實在沒了心思,便不去打擾那幾對正在忙碌的族人,從遠處悄悄繞到了螺山的山頂,坐在那曬太陽。

陳健側躺在紅魚的腿上,紅魚拿了一根木棍正在給陳健掏耳朵,時不時嗔道:“你別亂動,給你弄聾了,榆錢兒非要吃了我。”

掏完了耳朵,紅魚給陳健梳著頭,聽著遠處河灘上穿過湍流傳來的笑聲,遠遠看著幾個在那奔跑的孩子,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健,我還沒懷孕呢。”

“我知道。不是前幾才來那個嗎?”

“是啊,我都和你睡了半年了,你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我哪知道。”

“要不……你找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試試?要是她能生,就是我的問題。”

“你咋不找個生過孩子的男的試試呢?幹嘛讓我去?”

“那我可真去找了啊……”

知道陳健在故意逗弄她,狠狠地擰了一下陳健的耳朵,心裏卻有些不出的感覺。

陳健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怕紅魚多想,故意些不著邊的話寬解對方,上次城邑大會紅魚帶著半邊逼迫陳健的事,已經在一次親密的求饒中過去了。

陳健沒有因為那件事生氣,相反更加喜歡這個狡黠的女人,不再僅僅是因為**的驅使。

紅魚被陳健的胡扯轉移了注意力,伸手就要去摸陳健隨身背著的一個布袋子,她看了一路了,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心裏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