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伸過去,就被陳健啪的一下打開,紅魚哼了一聲,看著半閉著眼睛的陳健,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陳健坐起來,拿過那個布袋子,笑道:“你猜這裏麵是什麼?”
“我哪知道?你的古怪東西那麼多,誰又知道是什麼了?”
“哎呀,我本來不想做這個,可是你上次在城邑大會上帶著女人們做了那件事,我就擔心有一你跑了,反正你不願意做隨風轉的風車,離開了我一樣活。那我就想和你睡,總得討你開心,本來想和你做螺島上睡完了再給你看,但是族人捷足先登啦,咱倆總不能在山頂上讓大家都看著……”
紅魚咯咯笑了起來,心我那麼可不是為了自己將來有一要離開你,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牙印呢,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但我就是不。
兩個人不再話,並排躺在被春的太陽曬得暖暖的石頭上,紅魚覺得有些冷,閉著眼睛習慣性地往陳健懷裏鑽,卻鑽了個空,睜開眼現陳健支著一隻手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心裏一陣慌亂,臉上紅紅的,聲道:“要不咱們去別的地方吧。”
陳健搖頭道:“不想走了。你閉上眼睛。”
紅魚轉過身,一隻手捂在眼睛上,陽光透過手掌在眼中出肉紅的顏色,閉上眼睛,心裏卻有些毛,總擔心又盼著陳健的手會使壞,繃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
等了許久,卻隻有春風拂過臉龐,空閑的那隻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根纖細的線,接著那根線微微用力一拉。
她覺得有些古怪,悄悄將捂在眼睛上的手指張開了一條縫,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花色的魚正從她的頭頂飛過,那隻古怪的魚後麵帶著兩條尾巴,一根細長的麻線從魚的腹部伸出,線的另一端纏繞在她的手指上。
魚飛到上去了?
她張大了眼睛,陳健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將她拉起,一團纏好的線團在陳健的手中。
“鬆開手指,讓它飛的更高。”
陳健輕笑著,紅魚感受著手上那根繃緊的線,鬆開了,那尾飛到空的赭紅色的魚立刻向上躍起,仿佛要跳到雲彩上。
紅魚這才看清,那不是魚,隻是一團娥城的絲布,實際上是個巨大的菱形,下麵用蘆葦杆固定成十字叉,三根細線在在蘆葦交彙的地方撚成一根。
菱形的絲布上用赭石畫著一條魚,而這條魚不管怎麼飛,都繞不開陳健手中的線,微微一抖,便飛的更高,長長的尾巴在風中搖曳。
這是一個簡單的風箏,菱形的絲布加上蘆葦做成,重心微微靠前,趁著山頂的風,一個人便可以讓它飛的很高。
這是陳健花了半時間做出的玩具,相對於整個城邑的忙碌,這半他覺得花的很值,因為紅魚仰著頭看著飛在空中的風箏笑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在享受生活,享受人所應該擁有的感情,而不僅僅是一個城邑的建設者。
他在努力讓自己去感受生活,忘卻自己不死的命運,每一次活著,都該不留遺憾地卻享受生活的點滴,而不是如同一個機械的木偶。
紅魚帶著吃驚,捂著心口,那裏微酸又甜蜜,跑過去伸出手拿過陳健手中的線團,學著陳健的樣子不斷地抖動著,讓那條魚飛的更高。
“這不是風車,這叫風箏,喜歡這風箏嗎?”
麵對著陳健的問題,紅魚握緊了手中的線,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這風箏可以飛多高呢?”
“和線一樣高。”
“鬆開手,它能飛到雲彩上嗎?”
“會落在地上。你看那雲彩,它就算飛到雲彩上,線的一端還在手中。它的歸宿不是無邊的際,喜歡風箏嗎?”
紅魚將線團還到了陳健的手中,雙手環在嘴邊,站在高高的石頭上,對著空喊道:“喜歡!我喜歡這風箏!我一直都喜歡,從沒想過飛到雲彩上,你也不準鬆手,要不它就飛丟了,再也找不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風車?”
“風車的歸宿是風,可風箏的一端在你手裏,便是沒有風,風箏飛不動了,還可以睡在你的手心裏。”
兩個人仰著頭看著空的風箏,像個孩子一樣傻笑著,將手中最後的一團線鬆開,將線的末尾係在山頂的石頭上。
紅魚拿起一塊尖銳的鋒石,在係著線的石頭上刻畫出幾道線條,似乎是兩個人,牽著手。
那兩個線條畫出的人不是站著,而是平躺著,兩個線條人的上麵畫出了一個鼓起的墳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