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者便一定實話嗎?”
“食肉者不實話是美德,為奴者不實話是卑鄙。你不懂。”
陳健笑了兩聲,叫人把這群人全都綁在爬犁上,朝著遠處的村子而去。
村落中,十幾匹已讓犬聲不息,等到陳健等人來到後,村子裏更是緊張不安。
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來頭,可歲月的智慧還是告訴老人這群人必然不一般,此時正是城邑間會盟的時候,不準便是哪個城邑的領,慌不迭地迎出來,一抬眼看到了被綁著的嗟等人,心頭大為不安,壓住砰砰跳的心,擠出笑容道:“哪裏來的客人?雪大風緊,還請入室暖暖身子,喝口熱水。”
“不必了,我是夏城的領,粟城的親族,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大野澤中的逃奴,因此要問你們點事。”
後麵的嗟剛想大喊,幾個人已經衝過去用繩子勒在他嘴上,老人慌慌張張地問道:“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事?”
陳健從一個罐子裏抓出一把鹽道:“這是哪來的?”
“不知道。”
“這倒奇了,我怎麼聽那人是從你們村子換的?這些逃奴可都是罪大惡極,你與他們換鹽,粟嶽領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樣?”
老人看了一眼嗟,相信這個漢子絕不會賣了自己,出於這種信任,他仰頭道:“這事未必和我們有關。有一次兒子外出狩獵,曾在山穀看到了許多鹽罐子,或許有人暗中去那裏交換也未可知。”
陳健嘖了一聲,村裏幾個壯漢已經被製住,剩下的人也不敢言語,隻有繈褓中的孩子哇哇大哭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陳健隨手指著人群中幾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還有一些半大的孩子道:“把他們抓起來,關進屋子,一個個地問。我已經知道了,隻想聽實話。知錯能改,尚可挽救。知錯而掩錯,那就救不了你們了,反正你們的罪責到了粟城也是吊死的下場,不妨在這裏殺了。”
頃刻間哭聲一片慌亂無比,有組織的兵士對付這些組織度並不高的村民很是容易,哭鬧聲在整個村子中回蕩。
一直看著陳健做這些事的月玫有些心軟,怯生生地問道:“你是笑的吧?並不會殺他們對不對?”
陳健攤手笑道:“那也未必。”
月玫臉色頓時蒼白,仿佛不認識陳健一樣盯著陳健看了幾眼,陳健已然想通,無欲則剛,自是無所畏懼,坦然無比。月玫看了一陣,聽著哭聲,雙手揪著自己的衣裳,歎了口氣不忍去看。
片刻後便有幾人出來笑道:“都了實話。”
月玫也鬆了口氣,喜道:“這就好了!”
可沒想到一旁的老人慘叫一聲,差點暈厥過去,有幾個農漢蠢蠢欲動想去拿農具弓箭,早有人將他們衝散,一個個分割開。
陳健搖頭道:“這可沒辦法了,大野澤中的人窮凶極惡,本來困住他們沒有鹽吃早晚要完,怪不得許多次圍剿都沒成,怕是你們不止給鹽,還將大軍的舉動告訴了他們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