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眾人並不陌生,作為除姬親四姓之外最早學會撒網捕魚的氏族中極為聰明的年輕人,在夏城也做過不少事,學堂中也有些名氣,跟隨著姬鬆最早離開了夏城去過大河下遊,回來後見到了牛車改了自己的名。
很早就來到了大野澤,也是最早一批被陳健派到一片荒蕪的村社農莊的識字會算的人之一。
眾人都很好奇,曼轅到底了一句什麼樣的話,能讓陳健這麼生氣。
黑衣衛清了清嗓子道:“他,他姬夏讓他去村社農莊,本就是教這些人識字認字指導農時的。姬夏曾秋分種麥正當時,如今這也是寫進課本的東西,姬夏一貫都是對的,當然要在秋分種麥。還和那群村社農莊的人也這樣,這是姬夏的命令,以後都要在秋分種,不這麼做就是反對姬夏……”
咣!
又一個陶罐被陳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道:“你們聽聽這叫什麼話?我還過山上有雪山下開花呢,怎麼他就忘了?”
“叫他去村社農莊教那些人農時認字,他就不情願,可是拗不過我。好嘛,你姬夏不是讓我去農莊嗎?我就讓你顆粒無收!我喊著你姬夏的名字反對你,看你姬夏能奈我何?反正如今課本也有了,難不成你姬夏願意把課本撕了自己錯了?你姬夏不是想讓那些人認字嗎?我就讓他們認為你是個蠢貨!到時候別人有了吃的,偏偏農莊沒有,誰的錯?還不是你姬夏的錯?是你秋分種麥正當時的!”
陳健怒氣衝衝地完,吼道:“幾個村社農莊全都一樣,難道就是他曼轅一個人的意思?”
“他曼轅是誰?能的這些人都聽了?”
“我看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是給我示威呢!一個個以為自己有了功勳有了學識,要做官了,不想去苦的地方了。你讓我往前,我喊著口號往前,腳步卻往後退!”
“幸好離得近,幸好還在榆城的三十裏範圍之內,幸好有黑衣衛去查看,要不然到了明年,哼哼,這笑話可就大了!”
下麵的人低著頭麵如止水,可心中卻是波浪起伏。很多人對於陳健的一些政策也有些不滿,尤其是出於本能地感覺到一些東西可能威脅到自己和自己的後輩的時候。
可是麵對陳健他們又不好明著反對,如果不是前幾陳健和他們聊了兩化解了一些人的不滿,讓眾人充滿了希望,隻怕很久後未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幾個村社農莊,十幾個夏城的老國人,而且都是有學識有能力的夏城十年後的中堅,如果隻是一個人的意見隻怕不會這麼一致。
他們未必想著反對,隻是用消極的方式去泄心中的不滿,隻是他們沒想到這種消極會讓陳健這麼大的火。
紅魚看著陳健如同被蒺藜紮了腳的野狗一樣在屋子裏亂轉,麵色猙獰,一隻手上的麻布繃帶上滲出一些血,另一隻手顫抖著拿起了毛筆似乎要寫什麼東西。
生怕陳健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決定,紅魚深吸一口氣走到陳健身邊道:“姬夏,夏城規矩,問事不問心。別破了這規矩。這就是一場耕種的意外,他們怎麼想的不能定奪他們的罪刑。”
陳健本來已經被氣的準備讓黑衣衛直接去抓人了,話到嘴邊,被紅魚的這番話生生壓了回去。
紅魚稱他姬夏是在提醒他,夏城的規矩是他立的,夏城問事不問心的習慣也是他帶來的,他是領。那些人即便不滿,也隻是在規矩內消極反對,沒有敢打破規矩,你作為領更不能開這個頭。你壞了規矩,那麼規矩就毫無意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