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就回自己住的偏殿了。有些生氣!
龍澤禹怔了半晌,聽她的稱呼,便知她生氣了,聽她的話,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聯係起來,恍然大悟!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都是針對落凡的。
隻是,這是為何?
又過了三日之後,龍舒翰雖還未痊愈,卻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天,天氣比較好,龍舒翰突然雅興大發,拉著落凡和她下棋。這幾天的接觸,對落凡多少有些了解,真是個才女。
東宮前院,一片碧水粼粼的湖泊,微風拂過,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綠色波紋;湖麵上,鋪著蓮葉形狀的石板,直到湖麵中心處。
石板的盡頭,是一座涼亭,上麵題著瀟灑大氣的字,兮然亭。
兮然亭傍著湖麵上堆砌的假山而建,假山之上,潺潺流水如瀑布傾瀉而下,其聲清脆悅耳。
亭子裏,一白衣女子,一紫袍男子相對而坐。
但見白衣女子容色清淡,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淺笑,而紫衣男子一手執棋,一手撫著下巴,劍眉緊蹙,似在沉思。
半晌,龍舒翰將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子,搖搖頭,爽朗笑道,“我又輸了。凡兒姑娘的棋藝隻怕當世都鮮有對手了。”
“太子殿下過獎了,我可是愧不敢當。隻不過是太子殿下有諸多課業,不能得閑仔細研究棋藝,否則我哪是您的對手。”落凡淡淡道。
龍舒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凡兒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再這樣叫我太子殿下,可是會折我的壽,到時若是閻王要收我,凡兒姑娘就算有妙手回春之術也救不活我了。”
落凡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個太子,說話還真是有趣。
靈眸微轉,落凡調侃道,“既是太子之命,民女哪敢不從。不過,你呀,以後也別姑娘長姑娘短的叫我了,你不嫌這四個字念起來麻煩,我這耳朵也聽膩了。”
龍舒翰挑挑眉,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皇叔跟我說凡兒你冰雪聰明,心思細密,在我看來,你不僅才情過人,而且,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落凡微怔,真不愧是太子。既能將鋒芒內斂,又能在談笑風生間套你的話。
不過,她也並未覺得不妥,從他深深鞠躬那刻起,她便對他有著很不錯的印象,“我明白,在皇宮大內最要不得的便是招搖,更或者是挑戰什麼,隻不過,我也是有恃才會無恐。至於這心思細密嘛,你覺得我的猜測對不對呢?”
若有若無的解釋了一番,落凡又將問題拋給了龍舒翰。
龍舒翰吸了口氣,目光變得有些深不可測,看著落凡,如同剛睜眼看到她時一般,麵容平靜如水,澄澈明淨的雙眸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透著親和,卻也帶著一層不染塵世,不容侵犯的聖潔。
終是歎了口氣,悠悠道,“你猜的不錯,隻不過現在,苦無證據,所以我也莫可奈何。不過,他們這麼心急的動手,隻會讓我更加肯定而已。”
落凡明白他剛才的疑慮,明白他對自己審判的打量,不過,他既肯誠心對她說如此這番話,既是意外,也是震撼。
他會這麼說,便是一片坦誠待己了!
“龍舒翰,我隻說一句,萬事小心。此次你中毒,他們是不希望將事情鬧開,才選擇這種毒藥,我才有時間趕來救你;若是下次,他們用了即刻斃命之藥,即便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未必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