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玉一吐舌頭立馬撇清:“你看我連男朋友都沒交過,這都有夫君了!”她趕緊指著夜闕君,這尊大人沒事就愛小醋怡情。“不敢不敢,您在這,我老實的很,您不在這兒,我更老實。”她識相地眨眨眼,“所以這談戀愛嘛,可以吃飯、看電影、雨天漫步、深夜遊蕩……”她絞盡腦汁的想著許瑛有沒有提到別的,“總之呢,男生女生間能做的事那都可以做一遍。”
“那不能做的事呢?”夜闕君好像有特殊的get技巧。
“嚇?”藍小玉有點懵逼,“比如?”
“比如,”夜闕君的唇角有隱藏了更深的笑,“我應該請你吃一份麻辣燙?”他挑眉。
藍小玉想也沒想就“啪”的糊了一爪子上去:“你少和魚鰓那家夥接近,那個宅鬼平時沒事盡教一些害人匪淺的東西!”連這種梗都拿來教夜闕君,藍小玉覺得是時候跟魚鰓那家夥宣布開戰了!
夜闕君低低的笑就醞釀在夏月的空氣裏,連露水都仿佛綻開出夜花。
藍小玉隻好咕噥著嘴隨手抽出停在路邊的汽車把手上安插的小傳單,無非是一些新樓盤的宣傳,市裏已經結頂的大樓正在提前招租,看起來倒像是商務樓,藍小玉翻著傳單,反麵是將來建成後的實景效果圖,“這大樓長得陣奇葩。”她跳著話題得出個結論,現在的人啊,越是奇形怪狀越是喜歡。
不光是大樓奇葩,一般的商業樓前都會有一些標示性建築來增加魅力,這座新勢力新大樓也不例外,在效果圖上,正門極寬大,正對商業大道,在樓前立有一顆巨大的金球,一看就是土豪的傑作,金球中空,表麵上還附著著一些孔洞,求體內嵌著幾株同樣純金打造的花束。
整個大樓前的花壇裏似乎都種著不少的菊花。
這年頭居然有人想種菊花……藍小玉憋著笑,將宣傳單隨手折疊好塞進口袋裏。
路上的商店陸續關了門,大商場也隻剩下黑漆漆的玻璃門,偶有幾家還亮著燈火,藍小玉路過櫥窗,不由停下了腳步。
店內的人忙碌收拾的身影,讓她想起了趙遠信。
“我想回去看看趙叔,”她轉頭望向夜闕君,“看,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她拍拍胸脯,還紮了個馬步,擺出了架勢。
夜闕君沒有表態,就像在衡量。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藍小玉頓了頓,她這才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宋曼雁,她也該放下了。”幹屍小鬼,宋芷卉的屍體,藍小玉覺得她才是有必要將這一切結束的人——她必須得回去一趟。
夜闕君就領著她穿過通向“老窩”的巷子,這一人一鬼走來,很是怪異。
斜斜的路燈燈光將藍小玉的影子打在夜闕君的身側,寂靜的小巷裏就仿佛隻有藍小玉一個深夜之人,她唇角一泯就踏上前去一把抱住夜闕君那金絲銀線繡圖的袖子。
“別走太快。”她輕輕道了句,雖然夜闕君沒什麼問話卻明顯感覺對方的腳步也隨之放緩了不少。
她偷偷抬著眼角餘光去看他的神秀眉目,那種溫山軟水間的淡然不驚真真是叫她有些許心悸。
“夫人欣賞夠了嗎?”夜闕君停駐在“老窩”前,這才好整以暇的扭頭看藍小玉。
“夠夠夠……”藍小玉覺得自己老臉一紅,艾瑪,這條路要是再長一點就更夠了。
夜闕君這會就跟狡猾的狐狸一樣卻什麼也不點破,隻是囑咐了她一句,萬事小心為上。
藍小玉點點頭,看著老窩的招牌,雖然離開才沒幾天,卻似是經曆了什麼生離死別,大病一場,竟然有些恍如隔世。
她扣響門扉。
“喲,是藍丫頭回來了?”趙遠信從小窗子裏向外瞅了瞅,趕緊笑吟吟的把人迎了進去,“回來的這麼晚?考試考的怎麼樣了?”
“考試?”藍小玉冷不防怔了下,猛然想起,魚鰓謊稱她考試為由去同學家小住幾日,忙道:“艾瑪,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趙遠信就哈哈大笑:“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才是我們藍丫頭,你說你要好好複習,可把我給嚇一跳,還當你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複習?對你來說複習那是哪輩子的事了?”趙遠信拍拍她肩膀。
靠,她在趙遠信心裏就這麼點出息呀?
藍小玉現在還真想用小皮鞋踢一下趙遠信的屁股。
“要不要來一份宵夜,”趙遠信幾天不見藍小玉也想念的緊,熱乎的招呼起來。“我這幾天正在學習怎麼做意麵,還有烤麵包。”他指著新購置的一台烘烤機。
“敢情您這是要改行當大廚呢?”藍小玉上上下下打量趙遠信,她這位叔叔,做生意還能說個三六九的,做飯啊,別提了,上一回也不知道是幾年前了,把孫道陵的道堂廚房都燒了個底朝天,從此孫道陵和藍小玉嚴禁這家夥再去道堂廚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