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倒是相當寬敞,穿著便服的服務小姐小姐小姐客氣地對我們說:“歡迎光臨,請問住酒店嗎?”
“是的。你們這邊標準房的價格是怎麼樣的?床單有換洗吧?”嚴詞不緊不慢地問。
“有,我們有專人打掃衛生。你們打算住幾晚呢?”服務員客氣地問。
“價位是怎麼樣的?能先看一下房間嗎?”嚴詞問。
“標準房是158元。”服務員說。
“大床嗎?”嚴詞問。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都是單人床,但我們的單人床很大張。”服務員衝我看了看,又衝嚴詞看了看。
“這個價格有得便宜些嗎?如果價格合適,房間也合適,我們要住兩晚。”嚴詞看了看我,然後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遲疑片刻,說:“行吧,給你們個優惠價128元。”
嚴詞笑了笑,說:“直接給個108吧,一定發,討個吉利。行嗎?就這樣定了吧。”
服務員無奈地低頭思考,片刻之後,笑著說:“行吧,住兩晚是嗎?”
“房間合適的話,我們就住兩晚。”嚴詞笑著說。
服務員讓客房服務人員帶我們去看房,我們從其他房間經過的時候,看到有些已經退了房的房間,地上擺放著清潔桶和拖把,白色的被單和床單堆了一地。
進了房間,嚴詞“指揮”我檢查被單,他自己走到洗手間去檢查。他從洗手間走出來,問我:“怎麼樣?有問題嗎?”
我指著其中一張床的床單,上麵有血漬,嚴詞遠遠地看了一眼,隨即“哇”地一聲,“這個被單你們得換一下才行啊。”
這個客服人員長相敦厚,她憨笑著說:“俺一定換,其實俺每天都有換洗的,但是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可能疏忽了。”
“不是用機洗的嗎?”嚴詞好奇地問。
她笑了笑,說:“機洗貴啊,再說機洗也不幹淨。你看那被單多髒啊,什麼髒東西都有。”
嚴詞看了看房間,然後開始檢查電話機、電視、空調等,一切檢查完畢沒發現有什麼不妥,又問她,“你們是24小時供應熱水吧?”
“我們是太陽能的,但肯定是有熱水的。”她笑著回答。
他看著我,說:“就這麼定下來啦?”
“行啊。”我說。
在服務台辦理手續的時候,嚴詞指了指大堂的休息區,對我說:“你先去那裏坐一下吧,我辦手續。”
“不用,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小聲說。
他笑了笑。
“服務員,被單你們一定要給我們換幹淨的,我們待會就把行李搬過來了,你不要說了不算數。”他半笑半嚴肅著說。
“放心,一定給你們換上。麻煩您,請出示證件登記一下,兩晚一共是216元,押金和房費,共需600元。”服務員客氣地說。
他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錢,數了六張一百元的人民幣,然後遞給服務員,他手中隻剩下幾張一百塊錢。
九點半,我們坐上去棧橋的公交車。這個城市有舒服的海風,還未到棧橋海邊,已能聞到空氣中飄蕩著的海腥味。到站後,遠遠地就看見棧橋那個紅色的建築物,棧橋廣場上到處是拿著相機的遊客。
嚴詞隻顧拍彼此的單人照,完全沒有與我合照的想法。我說:“咱們合照一張吧,給我留個紀念。”
“說什麼呢?咱們這次又不是最後一次見麵。”他笑著說。
“難說。哎,先拍了再說吧,我們畢竟還沒合照過,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我們是情侶。”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