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叫陸曉峰。”
“這地方挺幹淨的啊。”越成功是越聽越不對,幹脆打破砂鍋問到底:“學長能告訴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麼?唔,住的同學是少了點。”
“不對勁?不對勁的地方多了。”陸曉峰竟然旁若無人地掏出了一根煙,想點的時候卻發現沒摸著打火機。
“用我的吧。”沒什麼煙癮,卻習慣性帶著打火機的越成功遞了過去。
卷煙的火光一閃一閃,陸曉峰一口吸進,一口吐出後滿足地道:“老子是得罪了校領導,被下放到這裏來的。
沒同學,當然不會有同學,這棟樓再有一個月就要被拆了,你我準備住校外去吧。”
“啊?可我交了住宿費啊。”越成功瞪大了眼,搞不懂為什麼這樣的宿舍還會分給他入住,他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了。
“那才幾百塊?”陸曉峰不屑道:“大不了退還給你就是,但一個月後,空的宿舍是肯定不會有了,除了住校外,你還想有別的選擇?”
“可為什麼啊?”越成功還是沒明白。“這有什麼作用麼?宿舍樓不夠,搬出校外的同學應該也不是一個兩個吧。”
默默地吐著煙圈,陸曉峰嘲諷地笑道:“嘿,你以為呢,這幫家夥為了整人可是什麼招都會用的。
在校內,攝像頭到處都是,他們什麼也不敢做,到了校外,哼哼哼。
不過你又是得罪了誰?你還是新生吧?”
“不是吧。”越成功有點牙酸,剛才他終於想起了自己曾做過些什麼。
學校教導主任的兒子,黃家洛,兩個月前他可是被自己狠狠整了一回。
這件事他早已忘了,但相信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蹲看守所的黃家洛,怎麼都不可能忘掉。
倒是沒想到那胖子這麼快就摸清了自己的身份,還布下了這麼一個陷阱,若不是碰上同病相憐之人,恐怕到一個月後他還會被蒙在鼓裏。
“你還真得罪人了?”看到越成功的表情,陸曉峰哪還看不出來答案,沒想到會碰上同病相憐的人,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說說看,你做了啥?”
“倒也沒什麼。”報複什麼的,越成功可不會真的怕,但一想到總被人在暗中惦記著,那滋味就不太好了。
“……就是這樣,我那個警察朋友,直接把幾個家夥送進了看守所,他們最少都住了幾天吧。”
“黃家洛?黃千鍾的兒子?”陸曉峰的眼睛張大了,嘴角更是露出了掩不住的笑意。“哎喲,我們兩可真是絕配,怪不得他們把我們安排到一個寢室。”
看越成功一副迷茫的樣子,陸曉峰笑著解釋道:
“上學期,設計係接到一個大工程,裏麵有張設計圖是我同學完成的,哦,我是設計係的。
那份設計圖,我同學因為臨時有事,拜托給黃千鍾,請他代為轉交。
可結果他轉頭一個電話,就想賣給另一個商家,價格在五萬左右。
你想想,又沒攝像頭記錄,又沒簽字畫押,拿個借條什麼的,那老東西轉手一賣,再來個死不認帳,我同學還能有什麼辦法?”
“然後你?你舉報他了?”越成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才沒有。”陸曉峰咧開嘴笑。“我不說了麼,沒證據啊,那老東西死不認帳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所以,我在他電話剛掛的時候,就衝了進去,搶了設計圖就跑,哈哈哈,他當時的表情,你是沒見到,太可笑了。”
越成功聽得眉頭直跳,這學長絕對是顆奇葩,但同樣他也非常聰明。
不是聰明之人,是絕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麼絕的解決方法的,而且還沒有直接的後患。
不過,這黃千鍾的心眼顯然非常地小,居然想把人弄到校外再來慢慢折騰,也不知道他會有多損的法子。
但怎樣都無所謂,越成功是不可能怕這麼個教導主任的,所以他直接向陸曉峰伸出了手。
“看來我們以後就是戰友了。”
“戰友?”陸曉峰楞了一下,但隨即開口大笑起來:“沒錯,共同反抗不公平的待遇,共同向惡心的權力階級宣戰,我們當然是戰友!”
一邊笑著,陸曉峰一邊又跳了起來,拉著越成功便向外走:
“走,戰友戰友,必須有酒。
新的學期,讓我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