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啊。總在不經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縱然發現光景綿長。
“好姐姐,你終於讓我出來了。”仙童搖身一變,是個俏麗的小姑娘,模樣六七歲,身著桃粉色羅裙,腰間係了個水粉色蝴蝶結,足蹬豹皮小靴。一雙杏眼圓圓,眼尾上挑,小小年紀已是有了傾城之色,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靈巧的瓊鼻,讓我不禁想伸手一點。仙童擰擰鼻頭:“好姐姐莫要戲耍我。好姐姐,我這身好看吧?”我點點頭,語氣不免放柔:“靈巧地甚好。”
仙童小小的神色有些驕傲,看上去可愛極了:“姐姐未曾曉得我的名字,玉姑姑喚我:姣姣,可我不喜歡,好姐姐給我起個吧!”我回她:“姣姣挺好,你為何不喜歡?”仙童小臉別到一邊:“當然不喜歡,太過嬌氣,我喜歡巾幗英雄。”
我捏捏她的小鼻子:“喲,姣姣想做巾幗英雄啊?抱負不小哦。將來要是成了九重天的女將軍,可要惦記著我!以後,姐姐跟你混!”姣姣雙手叉腰:“那是。姐姐姐姐。好姐姐,快給姣姣重新取個名字吧!”
我沉思片刻笑言:“姣姣,皎皎,我們取月之皎皎二字,這二字呢聽上去也不矯情,月之皎皎意味著你這個人呐高潔美麗,皎皎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家,太過雄壯的名字顯得滑稽,皎皎如何?”
皎皎算是同意了我的建議:“皎皎白駒,食我場苗。所謂伊人,於焉逍遙。皎皎白駒,食我場藿。所謂伊人,於焉嘉客。皎皎白駒,逸豫無期。慎爾優遊,勉爾遁思。皎皎白駒,其人如玉。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節選自《詩經白駒》)姐姐怎知我放蕩不羈愛自由?將軍多威風?九重天誰敢管我?哼,我這一生也願像皎皎白駒一樣的。好姐姐,謝謝!”
我清淺地摸摸她的頭,寧願他像個小孩子一樣長不大:“喜歡就好,我們還是快走吧,這下雨,要是讓旁人看到我們站在雨下不濕衣服,瞧你如何?”
皎皎嬌笑道:“不如何不如何!反正皎皎都有八千年的修行了,臉皮夠厚,法力夠厚!我保護姐姐咩!不過話說回來,姐姐你叫什麼啊?”
我真要哭笑不得了,怎麼是個八千年的小妖精?我這不是她的多少多少小輩,論理,我還得叫她聲姑奶奶!她卻喊我姐姐,神仙也得折壽:“我叫寧久微。”皎皎也未曾與我計較,隻是甜甜的喚了我聲久微姐姐,便拽著我的衣袖要去玩。
我看看天色,覺得這樣的下雨天,集市肯定不熱鬧,便豎起左食指繞了幾圈,青藍色的光焰忽明忽暗,向天空劃去,天空頓時變成晴天。我喊著皎皎:“這樣去最好。”皎皎也說我想得周到。
看著皎皎,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個稱自己“本殿下”的小家夥。他也是像皎皎那樣精致,我讓皎皎等會,便閉上眼去潛意識深處喊他:“小籠包,在?”
小籠包酷酷的現身,臭著一張臉:“你幹嘛這麼麻煩?我是和你心意相通的,你想什麼我還是知道點的。當然嘍,如果你不想我聽見,那你就切斷我們之間的心靈聯係。不就是想喊我給那個小女童做個伴兒麽?”
我摸摸鼻子:“是啊。”幸好幸好,能切斷聯係。作為一名哲學家,說實在的,我不想被別人窺聽到心事,當即切斷了聯係。小籠包豎起眉頭橫了我一眼:“去就去!你切斷就切斷!到時候,反正本殿下也不想聽你那齷齪事!哼!”想著飄飄然從我潛意識海裏撞出去,惹得我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