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南城小商販工會會長喬鬆雷同誌作為一隻合格的城狐社鼠消息是很靈通的,這邊程家鋪子被砸,程英被人栽贓進去了,那邊喬鬆雷就收到了消息,不等段二狗找上門,喬鬆雷就騎了一匹馬急匆匆地出現了,韁繩一扔便跑進了豬肉鋪的大門。
馬老漢看著匆匆來的喬鬆雷心中對自己的未來女婿更是高看了幾十眼,同時心裏又暗暗笑道,曹操也沒這麼快吧?
喬鬆雷跳進了門檻,抱著拳:“段少俠,我來晚了,這事你看怎麼解決?要人我出,踏平那群小痞子都行。”
“喬老板,萬一那是你的人呢?”段二狗並未及時表現出熱情,而是一上來就質疑是不是喬鬆雷手下的人涉入了這兩次襲擊。
果然,喬鬆雷指天畫地賭咒發誓表示自己手下都很乖,大部分在家養傷絕對沒有可能會出來幹這種事。為了洗清嫌疑他決定親自出馬,一方麵調查是誰打砸了豬肉鋪,另一方麵設法從牢裏把程英撈出來。
段二狗心中偷笑,果然上鉤,喬鬆雷主動來幫忙自己肯定要承他人情的,這樣一來不僅不用承他人情了,還會逼出他洗清自己嫌疑的積極性。不過麵上卻還是冷冰冰的,一副火山將要爆發的表情。
喬鬆雷想了想,道:“我先找人給牢裏麵遞話,讓那些個牢頭獄霸們安生一點。”
段二狗還是不說話,一副冷漠而憤怒的表情讓喬鬆雷很是不爽,於是又說道:“我立刻安排,程屠夫的湯藥費我先墊付如何?”
“既然不是你的人做的,那你何必墊付湯藥費?不是做了虧心事吧?”段二狗淡淡地問道,絲毫不理睬背後悄悄拉他衣袖的老丈人。
“段二狗我說你夠了啊,我隻是怕你們店裏沒什麼錢給程屠夫看傷!你要是覺得讓程屠夫一直頂著那道傷不處理我也沒關係。”喬鬆雷怒氣衝衝,脖子都像牛蛙一樣漲大了。
段二狗聳聳肩,攤開手:“隨你怎麼想,哪怕你不幫忙我也會自己搞定這些的。”
喬鬆雷氣衝衝地走了,一邊走一邊罵,“這他媽的一條瘋狗,好壞不分,見人就咬!!”
段二狗遠遠地在他背後喊道:“惹了我家人的我就把他當骨頭咬!渣都不留一點!!”
沒過多久,喬鬆雷又回來了,抬頭紋如同春天剛剛被犁過的原野,一張嘴更是火急火燎仿佛都能聞到煙火氣“他們把程英調到了死囚牢!”
段二狗刷地站了起來,眉毛揚起:“什麼?他們給程英安的什麼罪名?”
“沒事沒事,隻是牢裏麵想把一個人往死裏整的時候都往死囚牢裏送。”喬鬆雷解釋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可不能讓程英出事,不然我怎麼跟他爹交代”段二狗焦急地踱著步子:“怎麼才能把他弄出來,弄出來,弄出來。煩死人了,弄人出來真難。”
“是啊,大牢不都這樣,進去容易出去難”喬鬆雷無奈地撓著腦袋,他手中人脈廣大,不過這次那些人竟然跟吃了秤砣一樣不管不顧,看來有比自己更強力的人發了話許了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