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拍了拍腦門,暗罵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的定律同樣適用於段二狗,手中一翻,剝皮刀刀柄衝前飛了出去,正砸在段二狗的長刀刀頭上,段二狗刀勢一緩,就聽到寒鐵在問:“誰下的手知道麼?”
長刀又架到了高個子脖子上,段二狗冷著一張冰山臉問道:“說,六指在哪兒?”
“媽的,誰知道六指在哪兒的?快點說,我謝你全家了啊!”高個子拍打著地麵上的青石求助親友團。
“六指剛從後門進去,廚房小方說看到他往後院廚房那邊走的。”一個抱著腿的護院滿臉虛汗,咬著牙說出了段二狗最想知道的信息,從而將大哥從屠刀下拯救了出來。
“走,領我們去廚房!”段二狗喝道。
“不必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一個身材健碩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後一個花白頭發的健碩老人攙扶著臉色蒼白的馬瑤走了過來。
“瑤兒”段二狗看到馬瑤苗條身影時候情不自禁地呼喚了出來,手中兩把刀也滑落到了下去,“霍嚓”一聲像切豆腐一樣割開了青石地板。
馬瑤掙脫了福伯的攙扶,腳步輕浮地跑了過來,撲進段二狗懷中慟哭失聲。
段二狗撫著馬瑤順滑油亮的黑色長發,貪婪地吸了一口少女清新的體香,安慰道:“乖,我來了,不怕,有人敢對你動手我就砍了他。”
馬瑤腦袋戳在段二狗懷中蹭了蹭,輕輕地從瓊鼻中擠出一個“嗯”字。
“走,咱們回家”段二狗攔腰抱起馬瑤,旁若無人地往孫家的大門口走去。連兩把刀子都不要了,寒鐵連忙上前用力將刀拔了出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二人身後。
“小兄弟”孫老虎那高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忘了點什麼吧?”
段二狗回頭逡巡了一遍,問道:“哪個是六指?”
孫老虎不明所以,索性也就沒理他,指著地麵上哼哼唧唧的護院們:“我這些弟兄的湯藥費,大門的維修費,還有這兩塊青石的錢,承惠三千兩。”
“六指呢?交給我。”段二狗聲音還是那麼冷。
孫府門前的青石街道上又響起了得得的馬蹄聲,一隊衣甲鮮明的捕快包圍了孫府門前,一匹火紅馬踱了出來,馬背上跳下來一個車軸漢子,車軸漢子滿臉堆笑,進了門就對孫老虎抱拳道:“哎喲,孫老哥這是在家練武的麼?拳腳這麼猛可得悠著點,打傷打殘了都是錢。”
孫老虎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劉捕頭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我這邊玩兒?來就來嘛,帶這麼多人身邊,可真把我嚇得不輕。”
“哦,孫老哥您放心,我不是來找您麻煩的。”
“那你?”孫老虎很困惑,你不是來找我的帶了這麼一票人把我大門都圍起來?
劉進喜哈哈一笑,手一揮,立馬有一輛寬大的馬車從隊伍後麵駛了過來。“侄少爺,您請”劉進喜走到段二狗身旁,弓腰比劃了個邀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