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謬讚,兄弟太高看我了。”趙修德一隻手在空氣中揮著,似乎想把段二狗拍來的馬屁驅走:“那咱們就說定了啊,匡輔也是你兒子,隨便教他兩手就行。”
“哎,得嘞,咱兒子咱能不盡心麼?”段二狗拍著趙匡輔的腦袋站了起來:“走,爹先教你基本功去!”
……
知府衙門的後衙裏麵,溫良玉捧著一張通紅的臉坐在小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女孩兒,這個被拐賣的小女孩兒麵上菜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健康的紅暈,隻不過左邊脖子上有一道恐怖的傷口像一張咧開的嘴一樣張著,上麵淡黃色的粉末早就被血液和組織液凝結了起來呈現出一種黃不黃紅不紅的色彩。
“姐姐,姐姐。”小女孩看著捂著臉發呆的溫良玉輕聲喊道,溫良玉一驚,知府府衙裏隻有姑父姑母知道自己的女性身份,連自己的小表弟小表妹在不上課時候都喊自己良玉表哥來的。
“哦,小青怎麼了?要不要喝水?”溫良玉很快發現了問自己話的是自己照顧很久的小姑娘,不由飛快地從神思不屬的狀態中退了出來,這個小女孩剛來時候一身血,嚇傻了後衙所有女眷,最後還是自己幫她治療包紮的,自己的女性身份也因為這一係列活動暴露了。
“姐姐,我好多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哥哥啊?”小女孩似乎對記憶中某個手握大刀將自己從魔窟中救出來的身影很是想念。
“那個哥哥什麼樣子的啊?”溫良玉將小女孩抱到了懷裏,一邊幫她收拾著睡亂的頭發,一邊柔聲問道。
小女孩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說道“哥哥老高老高的,挎一把老大的黑刀。”
“老高老高的,挎一把黑刀?”溫良玉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轉念一想,這倒跟段二狗那混蛋挺像,個子挺高,武藝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柄大黑刀。
……
“蹲好了,來,一二三起”段二狗悠閑地坐在大樹枝上喊著號子,樹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扛著十多斤的石塊艱難地一蹲一起。
“爹,屁股疼!”沒過多久,趙匡輔將石頭一扔,臉帶淚痕哭訴道。
“疼還是酸?”段二狗晃悠著腿看著藍天白雲,嘴裏淡淡地問道。
“疼!”
“那好,今天先到這裏,晚上多吃點,明天繼續。”
“幹爹你不教我用刀麼?”趙匡輔倒是十分清楚自己幹爹武學的精髓,其實更重要的是小孩的世界裏帶把的武器全都叫做刀。
段二狗從樹上跳了下來,將嘴裏一直嚼著的草根吐了出來:“先練基本功,等你人比刀高了再練刀。”
趙匡輔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衝進了的鬆煙打斷了,鬆煙氣喘籲籲地遠遠衝段二狗喊道:“段大哥,快回去吧,你朋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