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的同時安大夫將窗簾也拉上了,憑借著殘留的視覺印象,段二狗覺得這似乎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堆放武器被服等物事的倉庫。
媽的,老東西不是想搞我吧?段二狗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手撫上了腰後的刀柄,眼睛也飛快地閉了一會兒。這麼做一是盡快讓瞳孔適應微光環境二是提高聽覺的敏感度,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粉嫩的小命扔在一間狹窄潮濕的夾室裏發潮腐爛。
一道燭光亮了起來,安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緊張兮兮的段二狗,偏了偏頭:“我就算老得癡呆了也不會直接把一屋子違禁品堆在這兒吧?走,那邊衣櫃裏麵。”
果然,撬開衣櫃下麵的地磚之後,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不甚大的洞口,洞口下麵黑黢黢的,段二狗看了看,一咬牙跳了進去,洞不深,幾乎沒什麼感覺就到底了。
一根閃著紅光的火折子掉了下來,段二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這時候安大夫的聲音在洞口響了起來:“下麵有油燈,點起來。”
段二狗吹燃了火折子,赫然發現離自己不遠地方便是隱形的台階,台階旁生怕人不知道一般立著一尊高高的雕塑,雕塑手裏擎著一盞油燈做仰視讚美狀,而雕塑身旁是一扇緊閉的石門。段二狗被這麼一尊熱愛光明的雕塑弄得有些不自在,飛快地點燃了油燈便招呼安大夫下來。
安大夫看了看擎著油燈的雕塑,歎息一聲:“這是顧大人設計的,據說表達了咱們這群人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的偉大奉獻精神。”
段二狗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踹了兩腳雕塑底座:“管他什麼奉獻不奉獻,我們取了東西就走。這就算是顧老頭對我們的奉獻了。”
安大夫在雕塑背後牆上按了兩下,頓時石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了,幾聲輕微的啪啪聲過後,一排排油燈突然掙紮著自己點燃了,微弱的火光搖搖晃晃像是鬼影憧憧。
段二狗卻不懼怕這些,發了羊癲瘋一樣撲在一堆金快裏手舞足蹈,高呼:“媽的,有組織的感覺真好!!有個有錢的組織的感覺更好!!”
安大夫樂嗬嗬地看著他發了一會兒瘋,直看得段二狗不好意思了,爬起來抖了抖,拉著安大夫胳膊:“走,看看咱們有什麼了不得的收藏,可以用用!”
安大夫得意一笑,從段二狗懷裏掏出一小塊金子扔下,這才領著段二狗砸開了兩口鐵水密封的榆木箱。
“我操啊~~”段二狗由衷地發出了讚美:“太奢侈了!”
過了片刻之後,段二狗走出衣櫃,再次查看了一下喬鬆雷的傷勢便帶著寒鐵離開了。
皮貨行門口,段二狗在寒鐵古怪的神色裏跳下了馬,徑自走到掌櫃的麵前,一根手指按在櫃台上飛快地敲著:“老板這裏可有陳皮賣?”
老板也神色怪異地盯著段二狗看了半晌,突然哭喪著臉:“沒有,鴿子皮要不要?”
“能治咳嗽麼?”
“絕對能!頭痛能醫頭,腳痛能醫腳,藥到病除!”
段二狗嘴角扯了起來,笑得特邪性:“我看養鴿人的皮效果會更好,是不是啊?鄭掌櫃!”
“段公子說笑了”鄭掌櫃哆嗦著的雙手突然平靜下來,撈起一把短刀便架到了段二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