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也為我們準備了幾大壇酒,想來這些東西夠用了!”林渺指了指艙中的酒壇,笑道。
“阿渺,我們該怎麼辦?看他們的架勢,好像準備撞沉我們的船!”白才有些著急地道。
“別急,還有兩裏之地,我們與總管的船保持距離就行,不要隔得太遠!”林渺吩咐道。
這幾名家將對林渺的吩咐言聽計從,一來是因其為小姐白玉蘭身邊的紅人,又得老太爺重視,加上昨夜連殺數敵,又一刀退敵,使他們對林渺極為敬服。
“總管,在你所乘船頭的甲板下有桐油火箭,讓大家準備一下,保證讓那些魔頭有來無回!”林渺向另外一條船上悠然叫了一聲。
楊叔和白慶同時吃了一驚,鍾破虜卻已迅速掀開船頭的甲板。
“總管,果然有火箭!”鍾破虜驚訝地道。
楊叔和白慶不由得望了望林渺,他們不知道何以林渺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在他們的船上準備這些東西,而林渺根本就沒有上過他們的那隻船,這是肯定的,可是若這桐油火箭不是林渺準備的,那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而把其他的人都蒙在鼓裏。
楊叔望著望著,不由得笑了起來,隻是白慶沒有什麼表情,眸子裏似乎閃動著一絲驚訝,又似乎在深思著什麼,或許是在思索林渺這個人。事實上,他一直都小看了這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似乎總能做出些讓人驚訝的事情來。
林渺並不在意白慶怎麼看他,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活得輕鬆一些,而且眼下,他麵對的是來犯的強敵!
“隻怕我們最後仍無法避免與他們正麵交手,以他們的大船,我們根本就不能夠在頃刻間將之毀去,如果他們逼近了,就算燒了他們的船,他們也會爬上我們的船!”蘇棄擔心地道。
林渺皺了皺眉,他知道蘇棄的話沒有錯,當對方的船出現在視野中之時,他才發現對方的船與自己所乘之船似乎不成比例,隻怕幾支火箭根本就無法對其造成多大的損傷。
“將船與總管的船靠近些,你們全都去他們的船上!”林渺突然道。
“你要幹什麼?”蘇棄訝然問道。
“白才,與總管的船靠近些!”林渺大聲吩咐道。
“好的!”船尾的幾人一齊出力,林渺一邊調轉船頭,一邊道:“我們絕不能與對方近距離交戰,要想廢掉他們的船,我們自不能不作犧牲,我便用我所坐的船換取他們的船好了!”
“用我們這條船換他們的船?”金田義訝然問道。
“不錯,我們還有一條船接應,而他們沒有,這便是我們的優勢,他們注定會慘敗!”林渺自信地笑了笑道。
“我不明白!”蘇棄惑然道,雖然林渺的話不錯,但是如何以船換船呢?
“我們要主動出擊,而總管的船便在下遊接應我們。我們不需與對方交手,隻要毀了他們的船就算贏了!”林渺解釋道。
金田義和蘇棄似懂非懂。
“阿渺,你這是要做什麼?”白慶見林渺把船靠了過來,不由得惑然問道。
“總管,請你把船上的幾壇酒全搬到我船上來,這兩匹戰馬隻好忍痛割愛了!”林渺向白慶船上呼道。
“你要做什麼?”楊叔也不解地問道,不知林渺在故弄什麼玄虛。
“我要去把他們全趕到河裏去!”林渺自信地笑道。
“把他們趕到河裏去?”白慶不明白林渺此話是真是假。
“對方的船那麼大,至少乘載了六七十人,僅憑我們這點微薄力量,隻怕根本就不可能取勝,有這些火箭桐油也是沒用的!”鍾破虜也看清了對方的大船,有些泄氣地道。
楊叔也極為泄氣,對方的船頭高一丈有餘,長少說也有六丈,這樣的大船便是載上百餘人也絕沒問題,鍾破虜說六七十人隻是保守的說法,如果讓對方靠近了,即使是毀掉對方的船,那些人也可奪下自己的船,這麼多人的力量自不是他們這十二個人所能抗衡的,要知以翠微堂的三十餘人都難免被滅之禍。
林渺豪氣上湧,向蘇棄使了個眼色,蘇棄和金田義立刻掠上白慶的船。
“我自有退敵之法,不過還望總管及時接應才是!”林渺笑了笑,隨即又道:“蘇先生和金先生把酒壇搬來,鍾先生也幫幫忙吧。”
白才幾人也跳上白慶的船,將六壇美酒全都搬上林渺所在的船上。
白慶望著林渺,卻沒有說話,隻是表情極為複雜,他有些弄不懂這個年輕人。
楊叔不知林渺會有何退敵之策,但見林渺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提醒道:“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小覷魔宗的人,盲目地小看敵人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