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廖紅玉的突然反映問題,而且還交給他一紙材料,高子明在回去的路上就不斷的想找個機會給他解釋這件事。在神州煤礦為他準備好的招待宴席上,就著隻有他倆人的時候,高子明主動說起這事。
高子明說:“梁市長,剛才那個廖紅玉交給你的材料,我想不外是想反映神州煤礦在此次改製事情當中,懷疑公司做了手腳。這件事她到縣裏市裏已經是多次反映過,可是上麵派來的檢查組為此給出了結論,神州集團在此次企業改製過程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本來事情已經有了結論,就不應該再次向上麵反映,可是,由於公司對廖紅玉的個人問題處理,她就把這件事跟公事攪渾在一起,為發泄個人的私怨,不顧組織程序,這樣多次找領導反映,實在是目無紀律,枉國家培養她多年。”
對高子明的話,從心裏他不可能下什麼結論,自己還沒有徹底了解事情的經過,隻能是帶著耳朵聽事,當下微笑著說:“高哥,你是知道我的,從我受恩師教誨以來,我就把為老百姓做事放在了第一位,對你所說的這件事,目前我不會有任何先入為主的意見。不過,你說這個廖同誌個人問題處理,又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說說嗎?”
高子明挑起這件事本就是想說給他聽的,好給他造成先入為主的成見,立即說:“梁市長,說起這件事,跟以前的景雲煤礦有直接關係,當時我呢,是主管煤礦的生產業務,跟她的財務一塊沒有多大搭界。隻是聽人說,在公司改製時,這個廖紅玉,當時還是會計部主任的廖紅玉,好像貪汙了公司幾萬塊錢,給會計部的出納配合公司清帳時候發現了。公司鑒於廖這個人在公司工作多年,王總就沒有追究她個人的司法責任,而是在公司內部給與了處分,把廖這個人給撤職了事,並且保留了廖個人的工資待遇。按說,公司這麼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廖紅玉應該感謝公司領導對她的網開一麵。誰知道,這個人竟然是這種態度對待公司,四處亂竄告公司的黑狀,對公司的聲譽不能說沒有半點影響哪。”|他一直仔細的聽完高子明的話,心中對這件事沒有多大頭緒,不過,心裏有些敏感感覺哪裏不大對勁,下意識問了一句:“這個廖紅玉貪汙的事情是發生在什麼時候?”
高子明回答是發生在公司改製之前的一段時間。聽高子明這麼說,他沒有再說什麼,心裏卻隱隱有了另外的主意,口裏立馬轉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麵,問:“高哥,恩師今年是六十九吧?”
高子明不知道他怎麼一下子從剛才話題突然轉移到這種話題,雖有些迷惑,卻顯得很感動的樣子說:“梁市長,你對我家老爺子真的是記在心上,還有個把月,就是他老人家六十九大壽。”
他微笑著說:“高哥,在沒別的人在麵前時,你就不要叫我市長了,叫我安邦就行。對了,恩師六十九,是不是給他老人家做個大壽呢?人們都說,做九不做十,恩師的七十大壽,如果要做的話,正好是今年舉行。”
高子明對這個問題估計沒有設想過,略微考慮了說:“跟老爺子的事情,我看等跟他商量著辦,你不知道,我在他麵前說話很多時候是不會有多大效果的。”
“那好,抽空,我跟恩師說說這事,征求恩師自己的意見,如果同意,我們可以在小範圍之內搞一個慶祝,不需要擴大。”他覺得高子明說得有理,同意說。
市長辦公會,他把廖紅玉的材料複印了幾份,傳給各位副市長閱讀。這是他第一次主持景雲市的市長辦公會。在座的各位雖然都或多或少見過麵,但在工作場合還是頭回,此次會議已經打招呼,需要等他到區縣搞完調研才召開,估計這些新的夥伴也想看看他這位新上任的市長大人是怎麼開展景雲的工作。
他在辦公會上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各位,對這個市長辦公會,想必都在思考,我們景雲市應該走哪一條路才是出路,今年的景雲,由於各種緣故,可說是白白給耽誤了半年的好時光。這也就在客觀上要求我們在座的各位鼓足幹勁,爭取在剩下的時間裏能夠把我們景雲的工作做點完美的收尾,而不是坐等機會從我們身邊溜過去。”
接著他就自己這些天到下麵調研所看到的情況給與了通報,通報完了,說:“景雲,我們都知道,可以說是靠煤礦立市,煤礦方麵的收入占據了我們景雲經濟的半壁江山。而這個昔日的大功臣——景雲煤礦由於時代的發展,經濟上麵拖了後腿,即使這樣,我們目前所要做的工作跟這個,現在的神州煤礦扯不開關係。首先,各位手上的材料反映的就是關係神州煤礦的,對這個問題大家大概都不會很陌生,可以先就這個問題談談,另外兩個議題就是老城舊房改造問題以及關於我們景雲日後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