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知己(1 / 2)

出了講堂,蕊蕊突然心情低落,坐在車上不言不語,看得出她有心事,而且是令她心煩意亂的事。

老姚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想對蕊蕊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車子駛出市區,駛過郊外,停在了一條鄉間小路旁。

下了車,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陣陣冷風讓人清醒,片片落葉在空中劃過幾個圈緩緩落到地麵,瞬間又被風吹走。遠處的天更藍,頭頂的天更高,雲朵潔白的如棉花緩緩移動,幾隻鳥兒自由飛翔。

低下頭,地上的草還是綠的,隻是沒了往日的色澤,顯得幾分蒼老。草叢中還有黃色的小花開放,隻是沒了蜜蜂的打擾,不免有些寂寞。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身旁是綠油油的麥田,碧綠連天邊,或許農民才是大地的主人,不會浪費每一寸土地。

蕊蕊站在路邊裹緊衣服。幾片調皮的落葉落在她的長發上,大概葉子也被她的美麗吸引,守著她不肯離去。老姚靠著樹上,端詳著蕊蕊,可惜呀!自己不是畫師,這美麗的畫麵若是被時間吞噬,豈不是可惜!

“謝謝你帶我來這裏”

“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我鬱悶時也會來這裏,在這裏你會忘掉自己。”老姚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遠處的天。

“秋天固然美,可叫人淒涼。”蕊蕊說著看看老姚。

“是啊!不淒涼也就不美。”

“我想知道這裏春天是什麼景色”蕊蕊問。

“春天不如秋天,春天太吵鬧。”

“我喜歡春天,秋天太沉悶。”

老姚看著蕊蕊,低下頭說:“你屬於秋天,你和秋天一樣淒美。”說完抬起頭看著遠方,舉起手,說:“看哪!遠方是多麼自由,可我們隻能幻想。聽啊!我們的心是多麼遼闊,可隻能遙望。”老姚說完,又裝出一副深沉悲傷的神情,又抬頭望著遠方,喊:“我不能飛翔,可我不會停止向往。”

老姚專注的神情把蕊蕊逗笑了,看著老姚一陣傻笑。

老姚看著蕊蕊也一陣傻笑,說“隻要你笑了就好”

“原來,你還會作詩。”

“有感而發,純粹班門弄斧。”

太陽落山了,晚霞在西天拉的好遠好遠,燃燒了半個天空,地平線上的蒼山起起伏伏,沒有盡頭。

田野裏的一棵白楊在夕陽裏格外孤寂,空曠的原野隻有它倔強的屹立,仿佛是從土地裏伸出的一隻手,在夕陽裏愈發的冷清,倔強地等待著來年的繁華。

老姚看了一眼蕊蕊,上了車,可蕊蕊依舊站在原地。降下車窗,夕陽與美女在這秋天裏多麼和諧。

“你常常帶你妻子來這裏嗎?”蕊蕊上了車,車子駛進市裏。

“你是我第一個帶的人”

“謝謝你,給了我這份榮光。”

“我該感謝你,是你裝飾了我的風景。”

車子駛進市裏,突然,蕊蕊叫他停下來。他疑惑地看著蕊蕊,眼神裏滿是問號。

蕊蕊低著頭,說:“老姚,我不想回市裏,更不想回公寓。”

老姚調轉車頭,目視前方,“我帶你去個地方,保你滿意。”

“謝謝你,老姚。”蕊蕊歉意地看著老姚說。

他們來到一家農家小院,小院旁約莫停著三四輛車,小院是青磚圍牆,門口立著一麵牌子,寫著(農坊)。

進了院子,別有洞天,兩旁種著竹子,牆上還刻著石雕。進了屋裏,簡直是綠色的海洋,包間被一棵棵樹木隔開。老姚和蕊蕊來到一個包間,樸素的桌椅,還帶有洗手間,服務員拿來菜單,再給他們倒上茶水。

老姚將菜單遞給蕊蕊,蕊蕊也不推辭,每點一道菜都看看老姚,示意老姚可否,老姚笑著說:“我不挑食,你隨意。”

約莫點了四五個菜,蕊蕊將菜單還給服務員,服務員轉身正要出門,老姚趕緊喊,等等。

老姚問服務員:“你們這裏有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