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的臉也猙獰了起來,鷹一般的眼神仿佛帶刺一樣緊盯著紫陽。
靠牆躺著一臉平靜的紫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茅草編織的大馬裙已然被後背的鮮血染成了一朵朵玫瑰瓣。腥味四溢,湧入的陰兵不猶地眉心一悅。
紫陽也股起烈火瞪了過去,就這麼對視著,鍾馗又厲聲說道:
“紫陽,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太嫩了!心性不改,修為無論有多高,多少萬年,你所想一切也不過是過往雲煙,遲早有一天會被佛道兩岸誅絞於六界之中不如我現在就將你斬殺於此還是要好一些罷了”。
這時,黑白無常一同來到鍾馗麵前單膝下跪雙手在胸口前一握拳,齊聲說道:“鍾爺,我等前來護駕,我等未能及時出馬,還請鍾爺恕罪!”
見此,那些湧入的陰兵一同跪下高呼。
“還請大人恕罪!”
紫陽咬著嘴唇,努力地止住正要從喉嚨裏及將噴出的血!在紫陽的下巴處也正滴著鮮紅的液體。盡量保持冷靜,緩緩抬起左手指向那些下跪陰兵說道:“你們這些個慫貨,幹嘛給他下跪!一個個都傻啦?啊,是不是傻啦!?”
陰兵們略微抬起頭了頭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紫陽又瘋狂地笑著破口說了起來,這一笑,喉嚨裏的血液更為肆掠地噴湧了出來。
“如果我紫陽今天死不了的話,你們都得死!知道嗎?你們這些無用的螻蟻之徒!”
“各位不用行禮了,都起來吧!我雖為陰司,卻也貴不及閻王。在者說,我鍾馗也從未把自己當作陰司來看待”當鍾馗說出這句話時,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被自己一直用劍指著的紫陽,但是話語中卻顯地很低沉,冷漠。
聽過紫陽這句話後,鍾馗眼珠一轉,厲聲說道:“你還有機會嗎?那麼就世間之中懺悔你的罪過吧!”
於是,鍾馗又欲要揮劍斬下,忽然一把羽毛式的紙質折扇“當”地一聲冷不丁地在紫陽脖子上擋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這個人一身紅黃的華麗衣緞,一張不得了的國字臉更是一個威武!
白無常一見,猛地衝那人劈頭蓋臉劈頭蓋臉地一記追魂鏈,大聲吼道:“來者何人!膽敢擅闖陰司府,私入官宅?”
黑無常則是站在門口一邊與那群陰兵待著,靜靜地注視著白無常與那莫名的人,不一會兒便喘著粗氣,滿臉的黑煞略顯微紅,瞪的老大的眼睛看上去和那臉很不著調,因為那雙眼珠實在是太白了。
“我乃是軒轅國廣陌城的一名商戶罷了,不過我同時也是紫兒的嶽父,張郭明是也!”張郭明轉過頭來在臉上扇了幾扇,收起扇子拍了拍鍾馗微笑著說道:“鍾馗!我知道你和紫兒的關係!縱使紫兒他犯了什麼事,憑著你們這層關係你也不能殺了他,是不是呀?”
張郭明深吸了口氣,往後緩緩扶手而坐了下去,又漫不經心地翹起了二簧腿。在張郭明身後伴隨綠光閃耀赫然幻現出了一把大搖椅。
把手上的扇子往懷裏一放,又將左手優雅一伸,右手一摸,綠色的微光眨眼閃動,便是一小壺茶水,一隻輕便的茶杯。樂乎其神地倒了一杯茶,微微低頭聞上一聞!不猶地陶醉於清奇的幽香之中。
讚歎道:“嗯~!不賴,真香,
上等的好茶呀!”
說著說著張郭明又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自幼時三歲知書答理。四歲那年已能撩倒十幾個摳腳大漢。七歲學得家族絕學‘五元訣’,‘讀心網’。十六歲涉足八方尋求能人異士解救東瀛。二十一歲得到你鍾馗的幫助,成為東瀛第一武士平息一方從此平步青雲。離開你鍾馗十幾年後四十歲時便看慣人世險惡,也認識到了隻有強者才有資格稱太平!於是乎便立下毒勢,擇日今後一定要一點點變強,要把一個個淩駕於紫兒他之上的畔腳石挨個鏟除,成為六界的主宰,再號令世間,那麼天下自然皆可太平。否則甘願下墜十八層地獄受無間剝皮噬魂之苦。這就是紫兒的曆程。“
漸漸地,鍾馗仿佛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正一臉溫和而期待地對鍾馗徐徐說著一句富含哲理的話語。
一段段往事的回音不斷在鍾馗腦海裏回蕩!“人各有誌,萬事萬物又何必勉強,天下自有其定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