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神病院奇遇記(上)(1 / 2)

負責審問大雄的警察有兩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

林大雄一五一十地將家門盡數報完,唱紅臉的拍案而起,橫眉道:“事實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你就老實交待吧!”

整件事太過複雜,又超過尋常人認知,大雄腦子裏快速運轉,卻不知從何說起。

見大雄不語,紅臉警察朝白臉警察使了個眼色,將搜刮來的桃木劍、黃紙等物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我們調查過你的檔案,你原在大牛村教書,為什麼要一夜之間帶著這些東西,跑到我們這個地方?”

林大雄聞聲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整件事說出來,不管他們信不信,就算把自己當成神棍,能盡早脫身也好。

“我有個學生叫二狗,事情的起因便出在二狗母親的葬禮上……”

這兩名警察起初以為大雄願意交待犯罪過程,皆麵露喜色,然而越聽越離譜,倆人大瞪眼睛,嘴巴快翹到了天上去。

“後來來自陰間的陰差把劉析的記憶抹去,才導致了我這般處境。”林大雄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唱白臉的那位警察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吹胡子瞪眼地說道:“這裏是警局!不是你說書的地方!你當我是好糊弄的?”

大雄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

見狀,紅臉警察連連對大雄搖頭,而後拍了拍白臉警察的肩膀,貼耳說了一番話,相互間交流了一下眼神,紅臉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叫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身後還跟著四五名警察。

一行人進了屋,大雄抬頭眯著眼睛看去。

俗話說相由心生,若人心性猥瑣,長相也會向獐頭鼠目,賊眉鼠眼靠攏,這進屋的白大褂便是這種人,眉頭上長著一個痦子,單憑麵相就讓人心生厭惡。

此人一看就不是警察,一進門連連對身邊的警察阿諛一番,最後才將目光放在了林大雄的身上。

“林先生,請問我手裏這四張紙,如果任你挑選一樣,你會選擇哪種?”白大褂一手拿著錄音機,另一手從兜裏摸來四張小紙片,顏色各不相同,分別是粉紅色,深紅色,淡藍色和黑色。

敢情這人是心理醫生?林大雄一楞,仔細端詳了一陣,他的幸運色是藍色,故此探手指了指淡藍色的紙片。

白大褂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言語,向身旁的警察揮了揮手,四五名身強力壯的警察紛紛點頭回應,而後目露凶光的朝著大雄走來。

“你們幹什麼?”林大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驚呼出了聲。

此時林大雄手上戴著手銬,隻有倆腿能動,他正想掙紮,白大褂卻找來一根麻繩,將他的雙腳也綁在了板凳上,隨後那幫警察不由分說,直接連人帶板凳提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我真的沒有犯事!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不信可以去找驗屍官,我連碰都沒……”林大雄嘶吼著,眼前卻出現一個大痦子,接著胳膊上一陣酸麻,低頭一看,那白大褂不知什麼時候拿著針管,已經紮了進去。

隨著藥劑緩緩注入體內,大雄感覺自己全身的意識正慢慢脫離,先是胳膊,再到雙腿,直至全身麻痹,眼前也逐漸模糊,一股絕望湧上心頭!難道我就這麼死了?!

短短數十息,林大雄腦中湧出無數種想法,若是按照程序走,也不會這麼快就行刑,況且就算是要判侮辱屍體罪,也不至於是死刑!難道是劉析花錢買通了關係,要背地裏行刑?

……

不知過去多久,大雄身上酸軟無力,背後傳來冰冷冷的感覺,似乎躺在鋼筋上,顛簸感強烈,他努力地睜開雙眼,視線很模糊,隱約可見幾個白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

這是輛救護車,車子在郭陽的大街小巷穿梭著,所過之處,路人無不停下腳步指指點點,沒過多久,車子在一處掛有“人類精神研究中心”牌匾的柵欄外停下。

先前那名眉頭有痦子的白大褂先行下了車,緊了緊褲子,看了眼手裏的檔案冊,語氣平淡地說道:“把他抬去二區。”

車內其餘的人聞聲也紛紛下車,一人負責四肢的一端,四人合力將林大雄如同搬運貨物般扛了起來,有條不紊地走進柵欄入口處。

柵欄內,隻有中間一條的過道能走人,通道狹窄,南北兩側圍有鐵絲網,鐵絲網裏站著密密麻麻穿著病號服的人,看見有生人進來,北麵鐵絲網的人發瘋般拍打著鐵絲網,陰陽怪氣地叫著。

一行人走了大約十分鍾,南側的鐵絲網上出現一道鐵門,門是用拇指粗的鐵鏈拴著的。

痦子走上前,拿著鑰匙打開了門鎖,然後解開了鏈條,轉頭道:“各位警官辛苦了,你們去忙吧。”